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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葉繁茂,稀薄的月光一照就更像是鬼影幢幢,而那高牆之上,樹葉陰影之下立著的東西,正是一個女人形狀的鬼物!
似乎察覺到更夫的視線,女人的眼珠微微一轉,直勾勾地盯了過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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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更夫恐懼的叫聲,連枝不屑地撇了撇嘴,「就是個木偶而已,至於叫得跟見了鬼似的嗎?」
倒黴的更夫連滾帶爬地跑遠了,幸運的是,他還沒發現身後尾綴著三個鬼。
唯一的一個人類離開了,他們一行人也沒必要再躲藏,徑直走出來,連枝抻抻腰,不客氣地沖牆上的木偶叫道:「朱朱,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嚇唬誰呢?」
牆上的偶人眼珠玻璃珠似的圓,沉沉的黑色,臉蛋蒼白,血紅的衣裙在風中吹出沙沙的聲響,聽到連枝的呼喚後緩緩地轉過來,脖頸處都發出木質人偶特有的「硌硌」關節活動聲。
「朱朱」自上而下地打量過來,目光陰而冷,這下倒更像是個鬼了。
連枝這才意識到朱朱不是友善的木偶,是於夫人口中的邪惡壞蛋,眼看著人偶被她吸引過來,連枝也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打個冷顫,下意識想往應止玥的身後躲。
然而應止玥沒留意她的行為,莫名在此刻失了神。
連枝沒意識到應止玥的不對勁,還想接著拽她的衣角,倒是一旁的陸雪殊發現了什麼,疑惑地低聲道:「大人?」
涼沁沁的雨落到他眉梢,濕而潮的林木氣息。
應止玥側過頭去看陸雪殊,想說話,但她的眼睛似乎是透過他,陷入了另一層昏寐的紅色,她想搖晃自己的腦袋,卻動彈不得。
只是兩三句話的功夫,「朱朱」已經近了,腥濃的香脂味掩蓋在木偶的衣裙下,她的手指關節在咔咔作響,在午夜時分聽著就讓人心裡發憷。
連枝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而他們已經能看到木偶手指處拙劣的關節縫合痕跡。
陸雪殊寬大衣袖下的手輕輕一動,剛欲動作,卻在下一秒停滯了下來。
「珠……」
應止玥嘴唇翕動,可只能勉強比出個口型,更沒辦法說出她到底想說什麼。
在這怪異詭譎的氣氛中,冷不防的,陸雪殊突然開了口:「朱朱。」
一時之間,木偶停止了行動,僵滯在原地,目光緩緩遊移過去,像是才意識到這裡還有個人。
木偶眼珠裡的涼意森而冷,已經滲透進了殺意。
而在場唯一的人類愣是沒察覺到,還微笑著說:「你果然是叫朱朱啊。」
——這是什麼場合,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陸雪殊察覺到連枝略帶驚疑的視線,也沒管,只接著道:「連枝,我記得你失憶了。」
「是又怎麼樣?」連枝沒好氣。
即使連枝原本還緊張個不行,此刻也不由得皺起眉頭:止玥姐姐挑來挑去,怎麼找了個腦子不好使的笨蛋美人!
倒是原本快要靠近的朱朱停下來腳步,像是明白了這話的言下之意,略複雜地看過來一眼。
陸雪殊笑了出來,輕飄飄地開口:「那剛剛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是朱朱的?」
「她,我……」這對連枝來說,不啻一個炸彈炸響在耳邊,她很困惑地抬頭看過去,「我之前認識你嗎?」
朱朱面容僵硬,可手臂上的嫁衣揮了揮,像是想要回應。
因為在場的人都過於關注自己在意的事情,沒人留心另一道腳步聲不知何時踏近,揪著朱朱的手臂揮翻了她:「朱朱,你居然還是這樣冥頑不靈!」
朱朱鮮紅喜慶的嫁衣之下,赫然是一把尖銳的匕首。
連枝倒吸一口涼氣:「啊!!!」
不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