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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黃色與正紅色相見的床榻之上,謝丹娘面無血色地躺在其上。雙眼之中,久久不見神采。
藍士康看著院首說道:“皇子必定要安然無恙,否則朕不介意讓你全家陪著皇子,一起殉葬。”
院首低著身子,搭上了謝丹孃的脈。沒有如同上次那般的幸運,院首搭過脈後,直接朝著藍士康跪了下來:“娘娘這次的小產跡象,比之上一次更甚了些,恐怕,恐怕……”
隨之跪地的,還有與院首一起趕過來的御醫,以及所有宮女太監,小若也在其中。
藍士康一腳踹在了院首身上,說道:“朕這裡,沒有恐怕!去,速度開方煎藥,不留住皇子,所有人都給朕陪葬!”
院首磕首之後,立刻帶著眾位御醫出了寢室,商量著藥方的事情。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皇上已經發了最後通牒,成與不成,很快就會知道。不開藥方是死,開藥方,說不定老天開恩,還能讓皇貴妃娘娘保住龍子。
“謝丹娘,如果你保不住龍子,謝府上下,就等著滿門抄斬吧!”藍士康回頭,臉上滿是盛怒,看著此刻竟然還帶著微笑的謝丹娘說道。
謝丹娘沒有任何回答,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就在此時,聞訊趕來的淑太妃終於到了。
昨日與謝大學士深談之後,淑太妃整整一晚未曾入眠。今日,特意起了個大早,趁著還無人到鳳朝宮之時,求見了皇后。名義上是請安,可也不過是想來打探虛實一番。
蔣如月出身威武侯府,雖是武將傳家,卻也有一顆玲瓏之心。又豈是淑太妃三言兩語能誘導著說些什麼出來的?兩人顧而言他,淑太妃見聽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然早早地就回了。
離了鳳朝宮,淑太妃本想直接往謝丹孃的嵐蕭宮而去。到了那,留守的宮女卻說,皇貴妃娘娘去了皇后的鳳朝宮。淑太妃頓時心中大感不妙,緊趕慢趕,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皇上吉祥。”淑太妃雖心中大急,可禮不能廢。朝著藍士康行禮之後,才看向了謝丹娘。
鳳朝宮的宮女端著一碗剛煎好的保胎藥,從門外走進了寢室之中。淑太妃先一步端起藥碗,走到了謝丹孃的身邊,說道:“丹娘,來,喝藥。喝完藥,一切就都好了。”
謝丹娘許是聽見了自己姑姑的聲音,慢悠悠地轉過頭來。好不容易將眼神聚焦在了淑太妃的臉上,卻突然瘋狂地將淑太妃手中的藥碗打落在地,然後喊叫了起來:“滾,都給我滾!你們都想要奪走我的孩子,都給我滾!”吼完之後,謝丹娘好似清醒了一般,側過了腦袋。那一雙眼眶之中,卻落下了淚水。
藍士康站在其旁,聽了謝丹孃的話,雙眼直直地看向了皇后。果然,皇后的眼神微微有些閃躲。剛才發生了何事,藍士康此時不用問,心中也是明瞭了半分。
皇上與皇后都在場,淑太妃就是再急也說不出什麼來。難道要當著皇上的面,說那孩子會留在謝丹娘身邊嗎?皇上都不肯給謝丹娘這樣的承諾,她不過是一個太妃,又如何能這樣說?
“還請皇上暫避一下,丹娘這孩子情緒有些不穩,容我好好勸勸。”淑太妃看著藍士康說道。
藍士康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謝丹娘,帶著皇后出了寢宮。
“你們三個,回嵐蕭宮去取皇貴妃娘娘常用的衣物。娘娘這,有我先陪著。”淑太妃看著淺語二人和小若說道。
三人點了點頭,離開了寢宮。
淑太妃關上了房門,回到了謝丹孃的身邊,說道:“傻孩子,姑姑怎麼會讓別人來奪走你的孩子。你聽著,你的孩子,是我們謝府一世榮華的見證。不光是姑姑,就是你父親也不會看著威武侯府奪走你的孩子!”
“你騙人!明明五年之前就說好待我生下龍子,就將他過繼給皇后。為什麼,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