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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我恨死你了……&rdo;她用另外一隻手拼命地捶打他，心卻痛得不得了。

&ldo;如果你不介意，進來坐坐，我們好好談談行麼？&rdo;朱迪也抓住尹亦沅的手，好像生怕他跟著她跑走，她卻是看著黎初鎮定地道。

黎初看著她，哭著哭著就停下來了，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只聽她說道：&ldo;好。&rdo;

畢竟，她也很想知道一切，小苡告訴過她，一切都要等了解了一切後再做定奪，你不能再意氣用事，不要再任性，想消失就消失，以為找個地方躲起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朱迪一直在說，而尹亦沅一直沉默。

&ldo;當年他真的快死了，我爸爸救活了他，我們後來還成了大學同學，我經常聽他說起你，但是他說你不會等他的，你不會再相信他了，以後回去，也只是普通朋友，而我們後來越走越近，就相愛了……&rdo;

&ldo;可是你後來明明知道小初會等你啊……為什麼還要這樣？&rdo;陸爾然氣的大吼。

&ldo;對不起……&rdo;

&ldo;你不要說對不起了……你記得麼？我說過，我最討厭你說這句話。況且，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rdo;

她站起身，絕望地笑：&ldo;喂，尹亦沅，我放棄你，我放手好了……我不要你了……&rdo;好，只要你能幸福，我成全你，有什麼不好的。小苡，我是不是長大了，可是為什麼這麼痛，蟬破繭而出是不是也這麼痛？可是它能變成蝴蝶，我不能，我只是那株仰望天空卻永遠不能飛翔的小草。

&ldo;那我們，還可以是朋友麼？&rdo;尹亦沅著急地抓住她的手，低沉的聲音裡透著哀求。

黎初看著他一眼，竟是一陣眩暈，輕輕道：&ldo;好。&rdo;

很久以後，黎初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麼說出那番話，怎麼離開尹家的，只記得陸爾然一直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什麼也聽不到，好像是暈過去了吧。

她記得那天她說好之後，尹亦沅又釋然又悲涼的神情。想不明白，可是她明白的是，自己還愛他，怎麼可能和他像朋友一樣相處。只是……

依然在咖啡店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她也如往日一樣上班，可是羽一和林昊說她很少笑了。

他又看不到，為什麼要笑？

夏彌還是經常來，送她回家，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一直沉默著。

&ldo;黎初，你到底想怎樣？&rdo;

她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什麼也沒有說。

&ldo;難道沒有他了，你就不能活下去了麼？你現在到底算什麼啊？&rdo;

黎初起身，對於他的咄咄逼人分明是抗拒的。

夏彌從身後擁住她：&ldo;黎初，不要這樣好麼？你笑笑好麼？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好害怕……&rdo;

&ldo;對不起……我明白的，只是我一時真的不能調節過來……我不會有事，真的……&rdo;終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微微笑著告訴他，可是笑得比哭還難看。你不會明白的，心的某個地方被生生挖走一塊洞的滋味，已經不能用痛苦來形容了，那是一種反反覆覆流竄著的寂繆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