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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粉頰上染著薄霜,似晨起朝荷葉上,那羞羞答答的荷葉珠,等著人去品嚐採摘。
她穿著毛茸茸的兔子外套,雪白的色彩勾出她那張俏麗姿容,濃眉大眼,帽子套住頭部,只露出那樣一張臉。
腦袋上方,兩隻雪色兔耳朵在風裡微晃,偶爾輕抖,楚漠想起了他最近新知道的一個詞,萌物。
“知道……這米酒為何與普通米酒不一樣麼?”
楚漠奪下她手中的酒壺,為自己倒飲了一杯,只得到封蜜撇撇嘴的兩字,“小氣!”
“因為這裡面,有人情味!”
楚漠就給了封蜜這樣一個措不及防的答案,後者呆呆重複:“人情味?”
她微張著小口輕啟著紅唇困惑的模樣實在太過惹人,楚漠一時把持不住,就那樣呆呆的伸出手去,撫上了她的臉頰,細細摩挲。
“是,人情味!懷著情意做出來的東西,總是格外與眾不同,除了有一味料不一樣外,它只是加入了情感……”
那有著薄薄老繭的指腹摩挲著封蜜柔嫩的臉頰,那地方頃刻間像是通了電,封蜜能感覺滋滋麻麻的聲音噼裡啪啦放射,似火花似閃電。
乍然清醒,封蜜的瞳孔一縮,頗有些被驚嚇到般快速打掉楚漠的手!
抽回手,楚漠感知著心臟處鈍痛鈍痛的刺覺,感受著手指間的餘溫,那細膩柔滑的面板,依覺餘香繚繞。
而封蜜則是喘著粗氣頗有些驚魂未定的看向楚漠,黑白分明圓睜的明眸,讓楚漠晦暗的眸色有幾分深諳。
他並不解釋他適才冒犯的行為,而是繼續說道:“我小時候,其實是個野孩子。老不聽話,老愛往外跑,我清楚記得那裡有一家米酒坊。每當釀出酒的日子,院子裡幾乎飄滿了香氣,那香氣可以直延伸到對岸河流人家裡。然後,就有小孩子歡呼雀躍的大喊,說,‘又有人要嫁出去了,又有人要嫁出去了’。”
“在那裡,這種米酒平時幾乎沒多少人買,並不是不好喝,而是主人並不願意賣。只有到了姑娘家結婚時,那主人才會送上兩壇,用紅紙包著上面貼著喜字。而後,這兩壇米酒便成為了當地人嫁女的嫁妝。”
花園裡的燈光十分晦暗,瑟瑟寒風不住飄著,向著更遠處的天際而去。
楚漠看向她,目光灼灼,似凝了千言萬語,“所以,後來就有傳聞,當一批新酒被釀出時,就是有當地女孩子準備出嫁。”
他的語言很平淡,幾乎緩慢如陳述,可也正是這種緩慢如陳述的語氣,讓人不由得將自己代入那個情形中,去想象,去幻想。
一個激靈,封蜜的心口如有擂鼓般劇烈在鳴跳,一下一響,將她逐漸渙散的思緒漸漸集中。
“是麼?”她輕笑了下,心裡卻一個勁在打鼓。
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米酒作為當地女孩出嫁的嫁妝,而他又請她喝了這酒,他——
“……很美麗的當地風俗,很好喝的米酒。”最終,封蜜不得不用這句話作為結束詞。
楚漠盯著她良久,像是要從她身上看穿些什麼,那深邃黑眸裡的光華漸至黯淡,到後來越來越黯。
“是麼?”他哽塞著聲音答,磁性低沉的聲音,極具成熟男性的魅力。
封蜜忽然恍惚,當年那個與她敵對的少年,居然在不知覺間,成熟了。
“是啊!”如坐針毯,封蜜一屁股從圓凳上起身,搶先伸出手去,“楚漠,雖然從認識以來,我們一直都有很多不愉快。可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將這些不愉快忘記,我們不再仇恨彼此,我們會像最最普通幸福的家人一樣!”
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只覺眼皮狂跳。
“楚漠,如果你願意,請當我的哥哥好麼?一直以來,我都想要一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