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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身上的面板好了大半,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我感覺得出來,這次他是真的準備走了。
果然,又一場春雨結束的早晨,我起床,推開他房間的門,正要喊莫亞蒂這三個字時,就和滿屋的空蕩撞了滿懷。房間裡只剩下疊得四四方方的被子和飄揚而起的白色紗質窗簾。一切嶄新空曠得如同我拖著板車,載著懶懶散散的他來到這兒的第一天。
我一邊刷牙一邊強行接通莫亞蒂的終端。他的終端是我前天買的,親子套裝,除了能強制聯絡以外,還能檢視定位,監測身體健康,妥妥的熊孩子必備。
過了幾秒,莫亞蒂接通了,但他只開了語音。
“連個告別都沒有啊?”我用調侃的語氣問他。
“那也太肉麻了,”他嫌棄地回答,“好惡心。”
我並不意外,莫亞蒂是某種神秘主義者,他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也拒絕別人的靠近和深入交流。要他袒露心懷,幾乎無異於把他的屍體曝曬於烈日之下。煽情的告別或者歡迎,對他而言都是酷刑。
“我把我今年的退休金都劃到你的賬戶上了。”
“噫——拿你的退休金來包養我嗎?”
莫亞蒂厚顏無恥地說,“那我要用你的錢去最好的酒吧喝酒,喝到酒精中毒送到醫院洗胃。然後去賭博,欠一屁股債,再讓賭場喊你花錢贖人。”
我自動遮蔽他的垃圾話,哇的一聲吐出嘴裡的漱口水,“去做點沒有嘗試過的事情吧,別老是自殺、喝酒、吃軟飯了。”
他笑了一下,笑聲從另外一頭的終端傳來,在我耳邊發出細微的震顫,又化為密密麻麻的癢。
“看緣分吧。”他模稜兩可地說。
隨後,他結束通話了通訊,依舊是沒有任何告別的話語。
老實說,莫亞蒂離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獨居在家,還是感到了寂寞。
從我退休的第一天,莫亞蒂就一直在我身邊,哪怕他整天懶懶散散,屁事不做,彷彿一個美麗的廢物擺設。可畢竟是小半年的時間,我多少還是會不習慣。
但我還沒失落多久,一通訊息通知直接讓我血壓飆升,眼前一黑,險些提前斃命。
這次不是莫亞蒂這個混賬東西,而是一個我撫養了快十年的小孩。
小孩名叫柏萊,是我的第一任前夫柏硯的孩子,今年二十二歲。
其實柏萊今年本來應該是三十二歲的。
我三十四歲時和柏硯離婚,他的妻子陳丹正懷著柏萊。後來,柏硯和陳丹之間產生了些無法解開的矛盾,他們的感情破裂了,年僅一歲的柏萊被冷凍了起來。
冷凍,又稱時間定格,是一項特殊的技術,為已經生下孩子但暫時無法撫養孩子的父母服務。三歲以下的嬰兒,除了oga以外都能被冷凍。最高冷凍期限是十年。
十年後,一歲的柏萊被解凍。柏硯和陳丹各自撫養了他三年。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平均地把柏萊撫養到七歲,這樣便能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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