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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密密地縫合他們的傷口。
得益於裴可之的手段高明,他總是平靜地傾聽、開導病人,全然沒有一般alpha的傲慢和攻擊性。因此,直到他辭職,沒有一個病人意識到過他的殘忍。感激他的,反倒佔絕大多數。
‘事實上,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有怎樣的動機,一點兒也不重要,’裴可之說,‘重要的是,你願意在病人面前表現出什麼樣子,讓病人相信什麼。’
也許這是某種另類的溫柔。我也無法評價。
起先開始,維特有很深的心理防線,他警惕,小心,不願提及過去。於是,裴可之利用心理醫生所處的優勢地位,在治病期間有意識地引導維特對他產生依賴、曖昧的情感。當維特有所鬆動時,他又以‘邀約太多了,你得排隊才能約到我的諮詢。’為由,冷淡維特。
暫停了醫患關係,裴可之顯然能做更多。他先是約維特晨跑,再是看電影,接著是旅行。運用那些他得心應手的技巧,他很輕鬆地和維特拉近了關係。沒多久,他們開始一起生活,睡在同一張床上,吃同一碗飯,在同一條街上散步,甚至養了一條狗。
維特在裴可之有意識的攻勢下,逐漸敞開了心扉。每次親密後,他躺在裴可之的懷裡,開始談起不幸的童年,懦弱的父親、強勢的母親,還有他遇到的總是予他傷害的形形色色的人。
‘你還真是人渣。’聽到裴可之和維特的過往,我感慨。
他笑了笑,沒有反駁,‘我那時不知天高地厚。我以為我能完全地掌握人的心,能將它放在手上把玩。’
按照裴可之的構想,他和維特都是alpha,他們都有生理需求,沒有性的感情總會淡忘。到時候,他只需要順其自然地抽身便好。可他低估了自己對維特的影響力。
維特對裴可之有著極重的精神依戀,像是抱住人生的最後一柄浮木一樣,死死地拽住裴可之。而裴可之很難明確他對維特到底是怎樣對情感。或許是有喜歡,或許有興趣。裴可之隨心所欲地放任了這段關係。他們成了藕斷絲連的情人。
‘最先開始和你結婚,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有妻子是怎樣的感覺,’裴可之很坦誠地告訴我說,‘後來,我真的想要和你有新的生活。’
也就是這個‘和你有新的生活’的想法,使得裴可之和維特提出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裴可之向維特攤牌,為他過去的居心叵測道歉,並承諾會以心理醫生的身份去正確地幫助維特,直到他痊癒。
維特完全無法接受。他不理解為什麼前幾天還見面的情人,今天就這麼決絕。受到刺激,維特開始採取極端方式企圖挽留裴可之,譬如自殘,譬如自殺,他想要透過傷害自己來讓裴可之停留。
然而,裴可之都無動於衷。他這次似乎是鐵了心要將維特對他的精神依戀徹底根除。一個困頓於過去,一個想要邁向未來。
被拋棄的不解與恐懼衝昏了維特的頭腦,他將矛盾轉移到了我身上,認為是和我的婚姻導致了裴可之的變化。憤怒燃燒著維特,最終使得他將我視為敵人。
於是,作為無辜家庭主婦的我慘遭車撞。。
那真的是一場極瘋狂的襲擊。我拿著裴可之給我的購物清單,提著滿滿兩袋菜從超市出來,一輛黑色的車發瘋似的狂飆向我。我躲避到超市內,他直闖而入,噼裡啪啦撞碎玻璃,完全一副法外狂徒的模樣。他盯準了我,甚至差點碾到一個被嚇哭的孩子。
我能做什麼?我一個柔軟的oga,當然只有搶一輛空車和他對撞。我他媽一個漂移,再來個滑鏟,直接把他鏟飛。
這場對對碰比賽以我把對方的車撞得底朝天作為結束。我付出了輕微腦震盪作為代價,對方則是完全昏迷,直接躺進急救室。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他是誰,我還以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