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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太太很糾結,不停搓著裙擺。她從來沒有辦砸過一件事,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到主人家的名聲,以至於她在被達西先生救回來的那位小姐離開之後,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持續到現在。
面對主人家的寬宏和風度,她猶豫再三,終於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信封。
「五百鎊?」達西看到支票,疑惑寫在了臉上。再一看支票上的簽字,赫然寫著「伊莉莎白·威廉斯」這個名字。
「威廉斯小姐開的支票?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從蘇芮離開了私宅,達西就已經得知了訊息,並且得知了她的姓氏。所以在看到這個名字的第一眼,他就意識到這是對方送來的支票。
「事情是這樣的……」布魯斯太太不敢隱瞞,將接見布卡先生,以及對方將蘇芮接走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在她的措辭裡,極大可能地將自己此前的一系列言行不當,全都給摘得乾乾淨淨。
她說完,將禮物清單一併遞了過去。
達西看了一眼,不禁皺起眉頭。
禮物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很貴重,如果只是還報他的施以援手,那麼實在綽綽有餘。
附在其中的這五百鎊,對他來說根本不是謝禮,而是紅果果的諷刺。因為一個稍有德行和風度的紳士,都不會對一個落難的小姐視若無睹。他救人時,根本沒有想過要對方回報。
所以這些禮物,他不能收。
布蘭登府。
蘇芮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踏實覺,並且成功起晚了。好在,昨天的假期結束之後,傭人們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她九點左右坐上餐桌,剛出爐的烤麵包、一份土豆沙拉和一杯溫熱的牛奶,就送到她的面前。
吃過早飯,布卡先生從郵差那裡拿到了兩封信。
一封是寄給布卡先生的,另一封則是寄給蘇芮的。
寄給布卡先生的那封信,在信封上明確寫著城郊私宅的主人達西先生的名字。而寄給蘇芮的那一封,上面除了她的名字和地址外,什麼也沒有。
但布卡先生拿到那封信後,就立馬猜到它是出自誰的手。
約翰·威洛比,那個道德低下的虛偽之人,縮頭縮腦,不敢見光的不負責任之人。
說起他的缺點,布卡先生能夠羅列一籮筐。
所以,他決計不能讓這個小人獲得伊麗莎小姐的芳心。
來到客廳,蘇芮正坐在鋼琴前演奏,她彈得並不流暢,好像對譜子還不太熟悉一樣。等她來來回回彈了兩遍,才慢慢找到感覺,琴彈得越來越流暢,曲調漸漸動聽。
欣賞了片刻她的琴聲,在蘇芮停下休息的時候,布卡先生默默走到她旁邊,感慨萬千道
「一晃就過了十幾年,我記得伊麗莎小姐剛到這裡來時,還是個需要人抱在手裡的小娃娃,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位優雅的少女,實在不得不讓人感嘆時間的奇妙。」
蘇芮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位老管家哪裡來的傷春悲秋之心,卻也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可時間彷彿在您的身上失去了作用,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布卡先生就是這般儒雅的樣貌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希望我還能繼續這麼保持下去,沒準等到有朝一日,可以親眼看見伊麗莎小姐你結婚。」布卡先生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笑容和煦,彷彿一個慈愛的長者。
蘇芮卻愣了一下。
一個年輕的小姐,聊到結婚生子這樣的話題,理應感到羞澀。
但她不僅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甚至還覺得自己身經百戰。
回憶起這兩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事,蘇芮合理的懷疑自己的記憶肯定出了問題。
我到底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按捺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