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第2/4 頁)
去世後就綁走孤兒,逼我舅母給出曲家秘方。”
郎家行事下作,郎善彥本來不怕的,當年他表弟出事,他也拼著和郎家恩斷義絕,將舅母和那孩子送走了,可現在他有了寅寅,寅寅是他最大的顧忌。
秦簡下地,到郎善彥身前將人摟懷裡,撫摸著他的後腦勺:“行了,知道了,以後寅寅跟著我,我一定好好傳授他武藝。”
兩口子在這次交談中再次達成一致,好好過日子,把孩子養大,別的甭管,但也不能讓郎家傷著寅寅和濟和堂的利益。
過幾日,郎善彥從濟和堂出來,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不遠處,淺藍衣褂,黑色小帽,側影筆挺俊朗,郎善彥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往前走,被這人攔住。
郎善賢挪了一步:“大哥,我才給侄兒弄了一副聽診器,您也不說一聲謝?”
郎善彥立刻嘴回去:“那是你弄的嗎?那是老三找洋人弄的,有你的事?”
郎善賢:“老三的英文還沒我說得好,是我請約翰醫生吃飯說好話,他才肯賣舊聽診器給老三的,我還拿烈酒把聽診器擦了一遍,這心思老三有?我還讓老三別管你要錢呢,這是我送給侄子的禮!”
老三並不知道他二哥一段話能鄙視自己兩次。
兩兄弟就這麼僵在原地。
要說郎善彥多討厭這個弟弟,那真不至於,老二這人從出生起就被抱到曲氏身邊撫養,算起來比郎善佑和郎善彥更親近,當初郎善彥把堂舅母、表弟送出京城時,郎善賢也幫了一手。
可在曲氏上吊,郎善彥與郎家宗族斷絕關係後,郎善賢已算是郎家主支的嫡長子,濟德堂的下一代繼承人,郎善彥屬於濟和堂,兩人註定不是同路人,因此他不欲與人多言。
“我得走了,婆娘孩子等著我回去開飯呢。”
郎善賢語速極快地說:“有一個病人,是年輕男人,脈象浮弱無力,舌質淡白,舌邊有齒痕,面色蒼白,食慾極差,倦怠喜臥,手足和腰背在七月依然發冷。”
談及治病,郎善彥面色一正,他看向郎善賢,少頃,他抬下巴示意:“繼續,還有呢?病人還有何症狀?”
郎善賢繼續說:“夜裡多夢,常夢到死人,滿心驚恐,在西醫那邊,這種症狀被認為是魔鬼附了身。”
郎善彥果斷道:“附個屁,西邊的鬼還能追到玉皇大帝的地盤來?這多明顯的氣血大虛的毛病?你不會開個養氣血的方子嗎?”
郎善賢:“開了,有點效力,但病人便溏。”
郎善彥:“便溏也繼續吃!你是不是用了人參養榮湯,最後兩味用了川芎和陳皮?”
見二弟點頭,郎善彥說:“換掉,改為懷山藥、木香,先吃七日,七日後看腰背手足還冷不冷,有好轉了就換成丸藥,便溏也沒事,多喝點米漿護胃,再切薑片置其肚臍,薑片上面放艾灸。”
郎善賢記在心裡:“好,我回去試試。”
郎善彥皺眉:“是什麼病人,郎世才不看卻要讓你出手的?若是他看,必然能開出和我一樣的方子,我告你,病人要不是帶我面前來,我開的方子也未必能對症。”
這種氣血大虛導致的驚恐症對郎善彥、郎世才這個等級的大夫來說,開方治療都無需任何猶疑,只有郎善賢這個只有十八歲,且從沒在外遊醫積累經驗的小年輕才搞不定,要跑來問哥哥。
但話題又轉回來了,他幹嘛不回去問郎世才?
郎善賢輕輕一笑:“郎世才眼高於頂,不是達官顯貴,他現在可不稀得看,而且哥你不是不知道,我更喜歡西醫,本家醫術稀鬆平常,哥,你要不要也研習西醫?”
郎善彥不耐:“我幾年前就拒絕過你,中醫還沒學明白了,我碰什麼西醫啊?”
郎善賢卻執著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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