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第2/3 頁)
會生病了。”
郎追忍著抓撓的衝動:“我覺得還好,水痘不是要命的病,而且只要得過一次,以後都不用再怕了,你要怎麼攢錢啊?”
格里沙的話語中透著天真稚氣:“我幫媽媽炸麻花,和她一起去集市賣,她就會給我1戈比。”
郎追好笑道:“那你要攢多久的錢才能買得起一張火車票啊。”
格里沙給波波梳著毛,十分樂觀:“不用多久的,等我再長大一點,我會學捕獵,然後我就可以像舅舅一樣賣野獸的皮和骨頭,我會有錢起來的。”
郎追說:“我覺得醫生比獵人要更賺錢,以後還是我攢錢去看你吧。”
話是這麼說,郎追並不覺得那一天會到來,身處動盪亂世,最緊要的始終是活下去,長途旅行對他們來說太奢侈了。
和格里沙比起來,菲尼克斯更清楚他無法與郎追見面,格里沙好歹和郎追還在一塊大陸上,菲尼克斯卻和郎追隔著太平洋。
小菲爾見郎追不舒服,便不提探索橡樹莊園,他坐在圖書館裡,捧著一本厚實的書,用輕柔的語調為給郎追念童話故事。
他抱著的書是《安徒生童話》,雖然安徒生已離世整整三十年,可他留下的故事依然那麼動人,這份影響力從作者的生命中超脫出來。
郎追聽著菲尼克斯的故事,覺得很奇妙,曾經的他和安徒生隔了一百五十多年,現在他們卻只隔了三十年,他們所處的歲月靠得那麼近,也許在歷史上,他們會被算成同一時代的人。
“只有一條腿的錫兵哈迪被拋入火中,可他對紙做的舞蹈姑娘的熱愛,超越了他殘缺的身體,那愛情堅定,直至他們的身體被焚燒成灰,卻依然能留下一顆心。”
菲尼克斯唸完《堅定的錫兵》,看到郎追的呼吸開始放緩,漂亮的眼睛逐漸合上,他們的連線也因此中斷。
他想抱抱郎追,對他說“你要快點好起來,寅寅。”但是沒來得及。
郎追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他感到有人往他臉上塗抹清清涼涼的藥汁,帶著苦澀的清香。
父母在床邊輕聲說著話。
“脈象還好,胃口還好嗎?”
“他癢得吃什麼都不香。”
“我給他上了藥,很快就不癢了。”
“燻艾沒用,早知道我回家時用烈酒洗澡,寅寅說不定就不會染病了。”
“你要是用酒洗澡,整個人都要醉倒,而且對孩子來說,早點得水痘也不是壞事,這一次病完,以後都不用怕了。”
“他近日出不了門,在家裡怪悶的。”
“等他好了,我帶他出去玩。”
“去哪啊?”
“還有哪?天橋、茶樓,看看雜耍拉洋片,再瞅瞅那戲臺上的刀馬旦。”
啪!
“看正經戲可以,粉戲不許看。”
“姐,我是那看粉戲的人嗎?嘶,你下手忒重,總有一天死你手上。”
啪!
秦簡又拍了郎善彥一下,兩人相視一笑,手挽手出去了。
郎追閉著眼幽幽感嘆,這兩口子明明孩子都能拔火罐了,還成日裡打情罵俏,夫妻關係這麼健康,鬧得他這個在金三角看慣刑事類霸總(其實就是強jian犯)的人怪不習慣的。
接著一個晃神,郎追又看到熟悉的黑色河流。
露娜蹲在草叢裡,穿著淺紅的條紋裙,棕色捲毛紮成兩個小辮,滿臉好奇地看著他:“寅寅,你是生活在羽蛇神身邊的祭祀嗎?是我媽媽讓你來救我的嗎?”
繼格里沙的精靈、菲尼克斯的天使之後,郎追又多了個新身份,瑪雅神話主神的祭祀。
他理了理思緒,自我介紹道:“我不是祭祀,我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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