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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小氣，你給人臉色？你笑出八顆牙給人看啊。&rdo;

笑？

那也是冷笑，笑出去更嚇人。

煙盒和打火機隔空扔出去，周漠一把接住。

顧謹言慢悠悠吐出口煙，略微眯了下眼，&ldo;我怕笑出八顆牙，她倆今晚做惡夢。&rdo;

周漠沒繼續追問，他大約能猜到一二，畢竟剛容意是跟那兩個後腳去的洗手間，期間大約發生了點什麼。

顧謹言這人有一點，別人說他什麼都能當放屁。畢竟見過的陰私與黑暗太多，遭受的非議與謾罵無數，早看淡了，但卻不會允許誰欺負他在乎的人，一點都不忍。

就剛進組那會兒，落人許青面子，就因為容意。許青說了些難聽話，侮辱到人了。

一路走到門口，周漠把手中煙和打火機扔還回去，煙夾指間，想想不對，偏頭看顧謹言，挑著眉打量他：&ldo;傳說中的忠犬？&rdo;

顧謹言挑眉。

周漠握拳撞了下他肩，哈哈笑開，&ldo;以後妥妥的妻奴啊？&rdo;

……

把周漠趕回去，顧謹言一人站外邊景觀樹下抽菸，等人。

等容意。

剛出來給她發了簡訊，等他一起，給了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喝酒了，不能開車。

十二點過了，天色黑沉，一排路燈亮著昏黃的光，顧謹言站會所外路口樹下，靜靜抽著煙，青白菸絲細細裊裊的升起，影子臥在身後，被拉得老長。

沒忍住，掏出手機，看了眼。

又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手機上有條資訊：我姐說讓謝哥來接……所以我得和她一起等謝哥來，還要一會兒

然後顧謹言往上滑，還一條，只簡短的一個字配個表情：（⊙o⊙）哦

就為這個表情符號，好像已經等了很多年。

多久沒這樣跟她發過資訊了？

六年了。

太久了。

……

這邊，容意把曾堯送上謝唯臣的車，曾堯喝了不少酒，又困又累，一進去就靠椅背上，閉目養神。

倒是謝唯臣從敞著的車窗跟她說話，&ldo;要不先送你回去？&rdo;

容意趕忙拒絕，&ldo;不用，待會有有車……&rdo;在對方不放心的眼神裡，咬咬牙說了實話，&ldo;還有人要送。&rdo;

謝唯臣一聽，心下瞭然，朝她點點頭，&ldo;行，那開車小心點。&rdo;

說完準備把車窗升起，又突地想起什麼，保持著扭作姿勢，蹙了下眉，問：&ldo;工作沒？&rdo;

容意&ldo;啊？&rdo;了聲，愣了下，搖搖頭。

謝唯臣想了想說：&ldo;考不考慮回來繼續給你姐做生活助理？&rdo;

容意一瞬有點懵，不知為何謝唯臣會突然這樣說，明明以前還因曾堯找她而發脾氣。

謝唯臣沒急著要答案，說句慢慢考慮，發動車子走了。

突然身後響起一陣輕敲聲。

在深夜的地下停車場很清晰。

容意一回頭，身後車邊站著人，黑襯衣，袖子卷半截，領扣解兩顆，倚車門上，一手插兜裡，臂間搭著外套；一手搭車上，手指在車頂有一下沒一下叩著。

看起來吊兒郎當的。

顧謹言。

&ldo;發什麼呆？&rdo;見她不動，顧謹言短促一笑，心情似乎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