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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漠喝完，顧謹言又陪著喝了幾杯，一包廂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酒水灌了不少，後面都有些發昏。

顧謹言眼角微微泛紅，周漠倚他旁邊，右手食指曲著撐在眼角，看起來像是喝多了在休息，小聲說：&ldo;這鍋我給你背了，怎麼謝我？&rdo;

顧謹言瞅他一眼，&ldo;拍哪部戲，不都給你賺錢？&rdo;

周漠：&ldo;……&rdo;

&ldo;哎，我說你這人怎麼沒良心……&rdo;話沒說完，顧謹言遞過來支煙，眼底黑沉認真，改了口，&ldo;人秦舫名導，跟一般導演不一樣，要是個小蝦米，你以為我搭理？你腕再大，這樣的導演也得罪不得。&rdo;

顧謹言自己點了支煙，咬唇間，&ldo;你費心了。&rdo;

倒了杯酒推他面前，又把自己杯裡酒幹了，&ldo;敬你。&rdo;

&ldo;……&rdo;

這一正經，周漠渾身不對勁，擺擺手，&ldo;得，你還是當個沒良心的。&rdo;

嘴上沒正經慣了，周漠知道顧謹言對他夠意思，這年頭但凡有點名氣的都出去單幹了，顧謹言自立門戶不愁資源，賺得比現在多，這幾年他從沒這想法，也沒仗著名氣大和公司掰扯這掰扯那，就是把他周漠放眼裡，感謝當年之恩。

但什麼恩不恩的，他自己心裡清楚，幫他最大的還是自己，一開始他也沒想過簽那麼個幾乎聲名狼藉的人。

經歷大起大落，顧謹言身上沒那些虛浮和名利氣，沉得下，穩得住，又肯吃苦，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飯局將散，包廂裡陸陸續續來司機接人，周漠和顧謹言將人一個個送走，兩人癱沙發上。

顧謹言眼尾泛紅，他今晚心情欠佳，除了陪人自己也悶頭喝了不少，此時闔著眼揉著眉心，閉目養神。

沈楠不在，看二三四五黃去了。

得跟周漠一起走，叫車不用他操心。

周漠給自己司機發完簡訊，一扭頭瞥見顧謹言手機從外套口袋滑出來，落椅子上，想了想，拿過，編輯資訊，傳送。

顧謹言心情不佳，現下因由不會有二。

誰讓他閒的，給兄弟當個助攻什麼的，能當就當吧。

……

容意呆坐著，把兩條簡訊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

不敢相信。

又確定不是人惡作劇，那就是他的號碼，這麼多年根本沒換過。

目光來來回回頓在沈楠不在……喝醉了……幾個字眼上，心跳得有點慌有點重，又擔心，最後實在熬不過，出了門。

反正都要回去了。

到地點的時候是四十分鐘之後，她坐車裡猶豫了會兒，一咬牙編輯資訊發過去。

手機震的時候，周漠碰碰顧謹言手臂，努努下巴，&ldo;你司機來了。&rdo;

顧謹言睜眼，摸手機，一解鎖就愣了，立馬反應過來，看周漠，周漠聳聳肩：&ldo;我跟你不同路，組裡除了這小姑娘，我可不敢讓你上別人車。&rdo;

顧謹言拿手點他，被他氣笑，想說兩句什麼，又什麼沒說，沒耽擱，起身，一拎衣服，走出去。

容意等在車邊，看人走過來，側過身，站直了身子。

喝多了酒，顧謹言把頭髮抓得微微凌亂，領口解了兩顆釦子，這會兒看起來慵懶又有些隨性的性感。遠遠按了遙控鑰匙。

容意不等他走過來，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