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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為難地說：&ldo;什麼年代了？哪有磕頭謝罪的說法？&rdo;

人群中有女人尖叫：&ldo;她教唆女娃娃做娼婦，就該被推到河裡餵王八！磕頭都是便宜她了！&rdo;

幾個女人隨聲附和，場面又亂成一片。警察喝道：&ldo;別吵了！都給我安靜，一個一個說！&rdo;

女頭領恨恨地說：&ldo;第一，她得跪下謝罪！磕頭可以免，跪不能免！第二，她還要跟女娃娃們說，她說的都是狗屁！&rdo;

我聽到這裡，覺得林雪兒的生理衛生課是激進了點，但也沒什麼大錯。如果一定要說有錯，就是她確實有點太自作主張，沒考慮一下當地人民的接受度。其實很多鄉村的風氣也是開放的，只是寒竹谷顯然不屬於那種開明鄉村。

校長猶豫地看著我：&ldo;蘇總，您看……？&rdo;

我把林雪兒拉到一邊，打算好好勸勸她服個軟，她卻先開了口：&ldo;蘇小姐，你也覺得我錯了嗎？&rdo;

&ldo;我當然覺得你沒問題了。這種課國外也有的。&rdo;我拿出辦公室裡和稀泥的本事，壓低聲音：&ldo;但是，該縮頭時要縮頭……咱們先把這幾個母夜叉安撫一下。你就不鹹不淡地道個歉，把事情擺平……&rdo;

&ldo;你剛才救了我，我會承你的情。&rdo;林雪兒打斷我：&ldo;但是我沒錯，我是不會道歉的。&rdo;

她鄙夷地對那群女人大聲說道：&ldo;我可以馬上離開，不再教孩子們。但是我決不道歉。我沒錯。錯的是你們。女孩子生在你們這種人家，真是造孽。&rdo;

女頭領怒道：&ldo;看看，她還嘴硬！&rdo;

我心裡也怪林雪兒，大小姐，這種時候你還做什麼聖母狀啊？

我連忙打圓場：&ldo;哎呀，林小姐也是一番好意……&rdo;

&ldo;好意？！&rdo;女頭領冷笑：&ldo;我那個女兒招娣可聽她了。回家就給我說女人是自由的，還攛掇她表姐小麗打掉孩子，不嫁給李瘸子！&rdo;

圍觀群眾一片譁然。有個蒼老的聲音說：&ldo;小麗已經是李瘸子的人了呀，不嫁給他誰還要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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