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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得非常大,他們用七八年時間賭自己兒子能不能象小侄子說的那樣,考上地區師專或是省城師大的體育專業。叔伯們下了決心賭,李家明也下得了狠心管,他不懂如何科學訓練,但他知道一切體育專案都是以體力為基礎的,在沒辦法搞到科學訓練方法前,那就練體力、耐力。
第二天一早,天剛麻麻亮,李家明就騎著蓮香嬸的那輛舊女式腳踏車,手裡拿著根細長的藤條追著毛砣、細狗跑。冬天的山區裡冷啊,呵出來的都是白霧,山風吹在臉上象刀子一樣,穿著很厚實、戴著四嬸那雙紅皮手套的李家明,騎著車不緊不慢地跟著,只要前面的兩人稍稍慢下來,抬手衝著他們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藤條,打得其中一個慘叫呼痛,另一個立即加快腳步。
李家五兄弟,仁義道德明,都是銀子灘的小名人,特別是新冒起來的李家明,以前也就是個會讀書的普通伢子,從大樟樹上跌下來後,突然變得嚇死人的聰明,全縣數學競賽第一、還能幫老師監考改卷子講卷子,更讓他具有了傳奇色彩。
三兄弟兩個在前面象兔子一樣跑,一個在後面騎著車追,還不時打得前面兩個慘叫,這一路上著實吸引了不少早起煮飯的村婦、等飯吃或正吃飯的讀書伢子妹子好奇的目光。
“告伢,那後面騎車子的就是李家明?”
“嗯,以前都好好的,跌了一跤後就打起人來死惡死惡的,前頭那個更高的就是他哥哥毛砣,在學堂裡稱王霸道,只怕王老師跟李家明。姆媽,也真怪,家明以前是隻八哥(話癆),一個班就他最會說,現在最不喜歡說話了,每天就是看書、做作業。”
旁邊的妹子看了眼馬路上正拿著藤條追打細狗的李家明,不禁打了個寒顫,等那三兄弟跑(騎)遠了,才敢小聲補充道:“姆媽,你是不曉得。我聽我們班上的金妹講,李家明在屋裡還教他兩個五六歲的妹妹讀書,要是他妹妹做錯了作業或是不聽話,打起他妹妹來整個屋場都聽得到他妹妹哭。”
“啊?親妹妹都打得下手?這個伢子真惡!告伢,我跟你說啊,要是你敢在學堂裡欺負妹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正端著飯碗扒薯絲飯的伢子立即叫起屈來,旁邊的妹妹則得意洋洋地膩著她娘。
順著大馬路跑的毛砣、細狗伢跑啊跑,越跑越跑不動,也越跑越後悔。若是早知道會這麼苦,說什麼也不說自己想讀大學!
在後面追的李家明除了臉上有些冷之外,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而且對前面越跑越慢的兩個堂兄弟一點也不同情。跑個**里路算什麼?‘以前’班上的那幾個體育生,哪個不是每天往死裡練,哪個不是隔三岔五的犯點肌肉拉傷、跟腱炎之類的?
人啊,有時候是會犯糊塗的,特別是極累、或是極興奮之下。前面的毛砣跑著跑著,也開始犯糊塗了,等李家明手裡的藤條再次落在他屁股上時,不知從哪就冒出一股邪火,轉過身來將騎在車上的李家明狠命一推。
‘咣噹’一聲,猝不及防的李家明連人帶車,重重地摔倒在石子路上,半天都爬不起來,只有倒在地上的腳踏車後輪還在打轉轉。
‘完了,完了’,看著在地上掙扎的李家明,毛砣象是被人從頭澆了盆冰水,冷得他渾身打哆嗦。他父親打起人來,他領教過多次,李家明的狠勁他也領教過,自己犯了這麼大的錯,還不讓他倆往死裡抽?
李家明終於爬起來了,吐掉嘴裡的血水,摸起掉在車邊的藤條,眼睛裡冒著火衝毛砣走了過來,嚇得他抱著頭蹲在地上,求饒道:“家明,我錯了,家明,我錯了!”
可是,預料中的藤條沒有落下來,反而換來了李家明的嘆氣聲。
“哎,毛砣、細狗,你們以為我願意打你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是這點苦都吃不了,你們還想讀大學?我告訴你們,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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