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犟種(第2/2 頁)
累了,背靠著喘氣,疲倦地望著四周一波接一波的敵人,認命地閉上雙眼。
驀地,箭雨如注,那些士兵挨個倒在他們身前。
“屬下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蕭晏激動地看向比他小兩歲的少年,少年的身後是一群精兵強將,頓時又燃起了生的希望,他拉著赫連雲庭的手,艱難站起,咧著嘴笑道:“南初,你來得正好!”
在蕭晏意識裡,只有赫連雲庭和沈南初是真正把他當做皇子看待的,這兩人對於他來說不是血親勝似家人。
可自從坐上了那把來之不易的龍椅後,好像一切都變了……
他們三個不似從前那般親暱,身心漸行漸遠。
蕭晏登基稱帝的第三年,便收了赫連雲庭手上兩千精兵,他默不作聲。
第五年,收了三千精兵,只剩下五千尚能堪用的兵馬,他依舊沉默不語。
第八年,邊疆動盪,赫連雲庭義無反顧地請願出征,為著這事,他們君臣爭論了許久,拗不過他的執拗,蕭晏最終還是下了旨。
這一去,也是五年……
也許是彼此都無法釋懷,蕭晏想讓他回來的時候,赫連雲庭以邊塞未平為由拒絕歸朝,待赫連雲庭想回來的時候,蕭晏以西北要塞為由拒絕他班師回朝,兩人就這麼一直犟下去,誰也不讓誰。
時至今日,互相嫌棄對方如孩童般幼稚,互不退讓。
不知不覺,赫連雲庭已回到營帳內,盤坐在案前,鬼使神差地執起狼毫,點過水墨,在信紙上洋洋灑灑畫了一幅思鄉圖。
正要擱筆,又覺缺了什麼,在月下草屋上添了兩個小人,他們揮劍切磋,展露笑顏。
赫連雲庭唇角微微上揚,待信紙的水墨乾涸後,便小心翼翼地對摺放入信封,喚了親信把信送了出去。
有那麼一瞬間,他似是如釋重負,笑得肆意自然。
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
蕭晏伏案翻著典籍,單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閱過密密麻麻的字,外頭煙花還在盛放,他卻無心觀賞,甚至覺得煩悶。
一想到遠在邊塞的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憤懣地合上書籍,目光呆滯地盯著桌上那小小的玉劍。
那玉劍製作精巧,用得也是上等的白脂玉雕刻而成,再精美珍貴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浮雲爾爾,而這東西貴就貴在送的人是赫連雲庭。
那是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每天都要上太傅的課,反反覆覆學那些他並不感興趣的課程,可不學的話又當不了合格的儲君,更坐不上那天子之位。
雖是這樣想,可還抵不過那昏昏欲睡的毛病,太傅一開口,路過的阿貓阿狗都要睡上一睡,實在難熬。
作為侍讀的沈南初對此也沒轍,日日看著犯困的太子殿下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於是,赫連雲庭便揚言只要太子殿下能好好上課,便親送他最想要的寶劍,絕不食言。
蕭晏一聽,自然就來了勁,彷彿渾身注入了無窮無盡的神秘力量,困也不困了,學得速度也是飛快。
赫連雲庭依言送出那寶劍,蕭晏剛接到手的時候都愣了許久,他要的可是真的劍,怎麼只是用玉雕刻的小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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