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但是其他人顯然都覺得很有意思,邵景行又不好剛來了就走,也只能坐下跟他們敷衍。
唐佳親手接了服務員端上來的酒,只給邵景行倒了淺淺一個杯底:「雖然說沒事,但景少剛出院,還是少喝點吧。」
嫉妒她的可不止一個人,立刻就有人笑了一聲:「兩年沒見,佳佳還是這麼關心景少啊。」當初不是你一副清高樣兒地跑了嗎?怎麼,現在又想吃回頭草了?
「是啊——」有人跟著幫腔,「你這一走兩年都沒訊息,還當你把景少忘了呢。」
唐佳臉上不由得有點發熱。當初她剛認識邵景行的時候,的確沒把他放在眼裡。
不錯,邵景行是出身好,又有一副好皮相。但真要算起來,比他有錢的、有勢的還多著呢。更何況這位少爺——怎麼說呢?唐佳總覺得他少股勁兒,就好像做紈絝都做得有點心虛似的。
說花錢吧,他也不小氣,可也沒有別家富二代那種拿著錢往水裡扔就為聽個響的勁頭。說得量化一點兒,一擲千金他可以,一擲萬金他就不幹了。
說玩鬧吧,他什麼熱鬧都能湊湊,就是不瘋。不說別的,單說他不熬夜這事吧——好端端一個大男人偏要睡什麼美容覺——不熬夜那能叫玩兒嗎?
總之一句話,這位邵家大少就跟圈子裡傳的一樣,當真是個二貨慫貨。這樣的人,縱然是含著金水瓢出生,也一樣沒出息!
唐佳那會兒心氣也高,當然不想跟這位不學無術的大少爺廝混,於是轉身就溜了。誰知道兩年之後她還得回來,試一試這位大少爺是不是真像圈子裡說的那麼大大咧咧不計前嫌,還能再給她一次討好的機會……
不是不難受的。誰也不是天生下賤。但誰讓她沒人家命好呢?好不容易以為有了出頭的機會,卻又得上這個怪病。她不能讓人知道她有這個病——身後有多少雙眼睛紅通通地盯著她,巴不得她出點事掉下來,好讓別人上位——要是知道了,怕不得歡欣鼓舞地去替她宣傳呢!
而且她得的又是這麼古怪的病,連拿出去賣個慘都不行……
這麼一想,唐佳頓時覺得身上又癢了起來。出門前她才抹了藥膏,現在這藥膏也不頂用了。
「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唐佳隨便找個藉口起身,走路的時候褲子磨到膝彎和小腿,癢得更厲害了。
「唐小姐現在真是不一樣了呢。」有人拿胳膊肘捅了邵景行一下,擠眉弄眼。
「是不一樣啊,人家現在正走運呢。」他旁邊坐的女孩輕笑著接了一句,「這走運的人啊,走路都不一樣。」
「確實是走運。」唐佳一走,這些人說話也就少了些忌憚,「你們知道嗎?原本《雪夜》定的主唱不是現在這位,是鄭盈盈呢。」
鄭盈盈,三十五歲,正當年的著名女高音,正經在百老匯唱過不少角色的。要說《雪夜》定的是她,那倒合情合理。
「可是還沒等定下來呢,鄭盈盈忽然病了,聽說是失聲了!」
靠嗓子吃飯的人失聲,這可是件大事,有沒聽說的人紛紛質疑:「怎麼沒聽說?」
「這種事好四處宣揚的?」提供訊息的人很肯定,「絕對是真的。要不然這大半年,你們看見她出來過?光說是累了要休息,也沒見她有什麼大病啊。」
不過真不真的,重點不在鄭盈盈身上:「她這一倒,就讓替補頂了,這麼一個提一個的,就把唐佳的這個角色空出來了。」要不然,哪裡輪得著她呢。
邵景行聽不下去他們這些酸話,不大耐煩地說:「有運氣,也得有實力。」聽聽唐佳說話的聲音,要是唱起來也是這個效果,選她不是很正常嗎?
提供訊息的女孩子抿嘴笑了一下,不敢頂邵景行:「景少說的是。」但到底還是忍不住又補了一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