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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我把你拍得多帥，這個背影，等我回去修一下，可以做藝術照了！&rdo;

&ldo;這張也好看，到時候我把照片洗出來，背後就寫上&l;謝從述三十一歲留影&r;怎麼樣？&rdo;

謝從述不動聲色看著手錶，還有三十四秒。

&ldo;你別得意，你也會有三十一歲的。&rdo;

溫知黎轉念一想，很快反駁：&ldo;沒關係啊，等我三十一歲，不還有你這個三十七歲給我墊背嗎？我永遠都是年輕的。&rdo;

二十五秒。

&ldo;對，你永遠年輕美麗。&rdo;

溫知黎拍拍謝從述的肩膀，故作安慰：&ldo;放心，阿述，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帥的。&rdo;

&ldo;確定不是最老的？&rdo;

&ldo;這是你說的。&rdo;

十三秒。

謝從述把旁邊的揹包扯過來，悄悄從裡面拿出一個紙盒子。

溫知黎注意力都在相機上，沒發現謝從述的小動作。

八秒。

謝從述把紙盒子開啟，放在腿側。

五秒。

謝從述從兜裡拿出打火機。

兩秒。

謝從述抬手關掉了帳篷裡的手電筒。

周圍突然陷入一片黑，溫知黎嚇了一跳，下意識叫謝從述的名字：&ldo;阿述，怎麼沒電了，好黑……&rdo;

謝從述用打火機點亮了蠟燭，捧著小蛋糕，放在自己和溫知黎中間，在秒針落在零點的那一瞬間，笑著說：&ldo;生日快樂，二十五歲的溫知黎。&rdo;

外面的雨砸在帳篷上，噼裡啪啦響，風投過門吹進來，還有點冷。

這一定不是浪漫的場景，連鮮花都沒有，只有不知名的野花，還是帶著泥的那種。

溫知黎本以為謝從述已經忘了，他今天隻字未提。

可現在……

現在……

溫知黎又想哭又想笑，有點語無倫次：&ldo;你……這個……你帶我來爬山，不是……你記得我生日你還裝！&rdo;

&ldo;不裝你就猜到了。&rdo;謝從述護著蠟燭上的火光，笑意不減，&ldo;許個願吧小壽星，蠟燭快燒完了。&rdo;

&ldo;我希望明年我還這傻子一起過生日！&rdo;

說完，溫知黎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催促謝從述開燈：&ldo;快讓我看看，這蛋糕長什麼樣，剛剛太黑了。&rdo;

謝從述伸手開啟手電筒開啟，光線落在這個已經&ldo;毀容&rdo;的蛋糕上，不止是溫知黎，就連他自己都想了幾秒，它本該是什麼樣。

經過一天顛簸，蛋糕上的裝飾已經跟奶油混在一起，毫無賣相，更別提什麼食慾。

&ldo;……天亮下山之後，我補你一個新的。&rdo;謝從述從沒這麼窘迫過，為了找回面子，又說，&ldo;禮物也在家裡，這個蛋糕不是禮物，你別誤會。&rdo;

溫知黎直接上手，嘗了一口奶油，頗有興趣地問：&ldo;這個蛋糕不會是你做的吧？&rdo;

謝從述嘆了一口氣：&ldo;是……&rdo;

&ldo;它本來什麼樣？&rdo;

&ldo;一個荔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