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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他一頭撞到了祁流寬闊而硬實的後背。
痛痛痛痛痛!胡訴死命的揉著額頭上因為激烈碰撞而紅腫起的一塊,有些不明所以的朝祁流看過去。
依舊是看不見表情的冷硬後背,只是……他們什麼時候站在了廣場中央會噴水的華麗蓄水池邊?
“那麼,夏蓁呢?她……會麼?”
“會!”沒有多思考便脫口而出的答案。是的,一定會!這個賭局最無辜的受害者,是她。
“是麼?”像發問卻更像是在自問自答,於是胡訴很“乖巧”的沒有搭理他。
過了一會又聽見他問:“幾點?”
胡訴又想:這真真是很爛很爛很爛的轉移話題的方式呢!可是既然是無意義又得不到答案還壞氣氛傷感情的話題,為什麼不乾脆早些結束了?
“11點57分34秒。”
祁流嗯了一聲,大步走到了蓄水池的一旁,斜傾著以背靠在一根全身上下被刷的雪白的路燈柱子上,看向水池。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胡訴,出於忠心便跟著呆在一旁陪他看。
只是在等了一小會兒之後,那蓄水池上的精緻噴水管突然嘩啦啦的一下,瞬間噴湧出大量的水花,凝聚成一條水柱,爭相往上湧,到達最高處的時候再無力的變成細碎的水珠灑下,伴隨著池子內斑斕閃爍著的彩燈,尤為的美輪美奐。
也是在水花噴湧的剎那,他看見祁流的嘴張了張,聲音像在水中彷彿洗滌過之後被壓在了層層地底一般,空靈而遙遠的響在半個世紀外……
【肆】第十三話溫柔,醉歲月(2)
“第一次遇見她,是懦懦地跟在紀年身後的小孩,喬家所存的嚴重的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淹沒了她原有的脾性,又因為今年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處事風格,如你一般,她受盡欺負,但這些起初於我其實並無關係。第一次真正的接觸是在某次夜宴之上,在鋪上一層瑩亮月光的後花園,我安靜地看著她在嘴角掛起一抹輕笑,絮絮地說著自己的身世——一個被b型超聲波弄錯性別後,讓父母滿心的希望與欣喜化為灰燼的孩子。嗯,這樣的小孩如何得寵?所以那天之後我跟紀年打了個商量:她,歸我罩。之後,我身後常常多了個小p孩;之後,我發現她的性格其實比想象中的更鮮亮,之後……”停頓許久之後他忽然華鋒一改,又道:“其實在不在一起無所謂,只是希望她可以過得好一點。”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直在不停向上噴湧的水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落,蓄水池迅速歸為平靜,不一會又蹦出一閃一閃的各式水花,變幻莫測。三分鐘的初始模式結束。
祁流站直,輕聲通知了胡訴一聲後,意興闌珊地轉身走了。
胡訴呆在原地充當了三秒木雞之後,快步跟上。幾次張口,卻欲言又止。
該說點什麼吧?可是能說什麼呢?他也想以憧憬的姿態與他高聲闊談屬於他們的今昔往惜;他也想乘著如此美景、如此氣憤、如此花好月圓的夜晚,好好的剖析一下——他對他的感激、他對他的眷戀、他對他曾經暗暗許下的誓言……
不過,不行。
早在他懷著一腔本不該存在的思緒的時候,就註定了他所有的對白,只能自私地積壓於腹中,永不見天日,到最後,要麼因為時光日復一日的洗滌而淡薄到就此泯滅,要麼因此穿腸爛肚,萬劫不復……
許是因為他久久不曾言語,前方悠悠飄來了他的嗓音——特有的帶著薄荷般清涼感覺的音質,他說:“抱歉,不管你對她是真情還是假意,這個賭約這番動作,想必你心中必不好受。只是,若讓我在她們之中擇一而選……那必定是霽月。”
胡訴聽完嘴角動了動,一剎那竟不知道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最後索性一咬牙以豁出去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