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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你可饒了我吧。」沈雋立馬正襟危坐了起來,摺扇瀟灑一揮,噹地一聲展開,被他握在手中風流倜儻地搖了搖,「我只愛風花雪月,其他一切免談。」
「你怎麼來了?」沈燼溫這才抬頭瞄了沈雋一眼。
「阿兄閒來無事,前來看看你。」沈雋放下摺扇,吃了一口茶。忽然發現自打他進來,沈燼溫好像一直在低頭忙什麼東西,勾著脖子一看,竟然是在雕刻著什麼玩意兒。
他不由得奇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雕刻手藝了?」
沈燼溫手上的動作忽地一停,眸色沉了沉。
前世被流放瓊州後,他遇到一個雕刻的手工藝人,當時閒極無聊,便拜那人為師學了一年多的雕刻,只是還沒等到他出師,就聽聞孟娉婷出事了。
「很久以前學的。」
沈燼溫這麼一說,沈雋越發來了興致,下榻穿上鞋跑到書案前仔細瞅了一眼,笑了起來:「這潑猴倒是雕的惟肖惟妙,還別說,你這手藝可以去西市開家鋪子了。」
只是堂堂一大親王學木雕?
沈雋突然心領神會地用摺扇拍了下手心,道:「你學這手藝,雕這些個玩意兒不會是送給長樂的吧?」
提起長樂,沈燼溫深邃的鳳目立即溢滿了溫柔之色,勾唇笑道:「嗯。」
沈雋感嘆道:「這丫頭,要知道是你親手雕刻的肯定喜歡的愛不釋手。」說著,目光一溜,無意間落在了書案上的一個黑漆蓮花紋錦盒上。
那錦盒開著,裡面好似放了一個女人用的帨巾?
上面還放著一支金燦燦的荷葉金簪。
「咦?你書房裡怎會有女人用的東……」沈雋眼睛驟然一亮,正要伸手去取拿簪子,眼前突然寒光一掠,他本能地縮回手,定睛一看,一把刻刀穩穩地插在錦盒的旁邊。
若是他的手敢摸過去,想必那刻刀插的就不是桌面,而是他的手了。
他難以置信地扭轉脖子,瞅著沈燼溫等待他最好給個合理的解釋。
沈燼溫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訕訕地摸了一下鼻子,道:「這是贓物,不能瞎碰。」
沈雋:「……」
沈燼溫見沈雋狐疑地盯著他,顯然是不信他的說辭,只好放下木雕起身,拉住沈雋的手往坐榻那邊走,「我忙好了,正好可陪阿兄下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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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娉婷擱下手中的狼毫,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畫了一整日了,此刻已是腰痠背痛的。
恰好映月從外面鬼鬼祟祟地進來了,進屋後映月立馬關門,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出來。
「娘子,東西弄過來了。」
孟娉婷點了一下頭,將畫了一半的仕女圖吹乾捲了起來。
這才接過那包東西,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包紅艷艷的紅花。
孟娉婷捏了一撮紅花在手裡捻了捻,嗅了嗅,點了一下頭。
武陵春苑的藥閣裡用這些對付女人的東西果然一向捨得用最好的。
映月自從上次被孟娉婷救下之後,就養成凡事莫問,聽令行事的性子,雖然心中好奇孟娉婷要這麼多紅花有何用,但她明白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是沒想到這回孟娉婷很快告訴了她用途。
「紅花其實是可以用來製作猩紅色的染料,我一會兒寫下製作的法子,你悄悄拿到小廚房裡去製作,記住,別讓人發現了。」
武陵春苑裡有一個大廚房,一個小廚房,大廚房都是素日裡管苑中吃食的,小廚房是一些身份貴重的客們夜宿時,時常需要備小宴用的,請的也都是外面名聲大震的廚娘親自掌勺,故而不經常用。
「喏。」
「還有,我饞了,晚上讓大廚房裡給我做一份鱖魚切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