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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選的。

他開始煲湯。

初衍站在廚房門口靜靜看著他的背影。

這個瞬間，她好像跨越時光，看到了六年前那個遲野。那個乖巧的，可愛的，在家裡等她下班回家的遲野。

他好像一點兒都沒變，穿著黑色t恤的模樣依舊令她心動。

六年前是，六年後也是。

初衍走過去，悄悄伸出手，從後抱住他的腰。

臉貼上他的後背，鼻尖充斥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

初衍深深呼吸，&ldo;小野。&rdo;

他目光鎖在那雙白皙的手上，低低應聲。

&ldo;這幾年，你過得好嗎?&rdo;

遲野聲音更低：&ldo;不好。&rdo;

初衍閉上眼：&ldo;我也不好。&rdo;

遲野蓋住她柔軟的手，嘆了口氣：&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很害怕，如果我讓你更痛苦……那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rdo;

熱淚湧出。

他們已經分開了六年，中間的過程又是那麼痛苦。如果再有下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遲野把火關掉，轉身看她。

她低著頭，臉上都是淚痕。

遲野用指腹一點點擦掉。

初衍眼淚更多，邊哭邊笑：&ldo;粉底都被你抹掉了。&rdo;

&ldo;所以你幹嘛化妝?&rdo;

她瞪他一眼：&ldo;還不是為了見你。&rdo;

遲野悶聲笑出來。

他抬手扣著她的臉，目光深得像要望進她心裡，一字一頓道：&ldo;不會更壞了。沒有什麼，比失去你更糟糕。&rdo;

&ldo;真的嗎?&rdo;

遲野抱住她，臉埋進她頸窩裡，&ldo;我很沒出息。我還是愛你，我沒有辦法。&rdo;

&ldo;小野……&rdo;

&ldo;你不用覺得有負擔。&rdo;他鬆開她，&ldo;我不會勉強你，也不會要求你做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一直沒有放下你，我愛你。這些話我藏了太久，再不說，我怕沒機會了。&rdo;

他說著苦笑起來，聲音艱澀，懇切而卑微。

&ldo;我們有這麼過回憶，我不想忘記，所以把這個房子買了。以後你可以繼續住這裡，我什麼要求都沒有……就是，能不能常常來看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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