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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無視，陳二臉更黑了。

賀藍走過陳二的時候腳步停了下，&ldo;上去幫我給小野帶句話，兄弟和女人都等著他來接。&rdo;

兄弟和女人?

陳二還沒琢磨過來這話什麼意思，一行人已經上車離開了。徒留在原地的傻大胖一拍大腿，咬牙恨道：&ldo;老子好不容易休息一晚上，這他媽都什麼破事兒!&rdo;

走廊上，賀藍一個人靠牆站著。

其餘四個人都做完筆錄走了，就剩他一個，遲遲沒等來人送身份證。

&ldo;打電話了麼?&rdo;

身側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賀藍抬起頭，看見是初衍，露出個嘲諷的笑來：&ldo;老子今兒還就是要在這過夜了。&rdo;

初衍好笑地看他，把手裡的紙杯遞過去：&ldo;拿著。&rdo;

賀藍別彆扭扭地看了那紙杯半晌，轉過頭留給她一個後腦勺，&ldo;滾。&rdo;

這下初衍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ldo;笑屁啊?&rdo;少年怒，回頭瞪他。

初衍嘖了聲：&ldo;你這寸頭不錯。&rdo;

賀藍：&ldo;……&rdo;

&ldo;從後面看圓溜溜的，像顆滷蛋。&rdo;

賀藍咬住後槽牙，人生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要不要對女人動手。但這位小少爺沒想過，自己打不打得過。

初衍也不逗他了，喝了口水道：&ldo;在等遲野?&rdo;

賀藍沒吭聲，但表情看得出來是預設。

&ldo;這都快十二點了，他指不定又在哪處溫柔鄉沉醉呢，你等他幹嘛。&rdo;初衍說著說著就笑了：&ldo;演得哪門子苦情戲?&rdo;

&ldo;閉嘴。&rdo;賀藍斜她一眼，&ldo;你懂個屁。&rdo;

&ldo;行，行，您開心就好。&rdo;初衍把喝空了的紙杯丟進垃圾桶，點了根煙抽起來。

兩人之間隔著青白的煙霧，賀藍看不太清初衍的表情。他不由皺起眉，愈發地焦躁。

遲野要他查宋澈那條線，賀藍唯一想到的入手點就是樂哥那場子。那地方亂，卻是整個城東訊息情報最密集的場所之一。

誰知道會被中途殺出來的初衍壞了事。

賀藍實在氣不過，一定要等遲野過來，好好參這女人一本。

&ldo;遲野……&rdo;初衍突然啟唇：&ldo;是不是有個車隊啊?&rdo;

賀藍本來是打定主意不理這女人的，誰知她一開口就讓自己驚了下，勉強忍住才沒洩露半點情緒，語調平平道：&ldo;獅山那天是我的車隊。&rdo;

初衍瞥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不似相信，卻也並非全然不信。

但她終究沒說話，只靜靜抽完了一根煙，然後走了。

賀藍擰起眉，越發覺得這女人捉摸不透：她似乎知道什麼，兜著圈子套完話卻又什麼都不說。這就跟在人心上抓癢似的，撓一把，又輕飄飄帶過。

要人命。

也是在這一刻，賀藍突然覺得，小野還是不要沾上她比較好。

同一時刻，刑警隊會議室。

&ldo;懸賞通告已經發出去了，周邊省份也已經開始逐一排查外來人口，宋澈一個人躲不了多久。&rdo;

陶斂邊說邊揉眉心，把白板翻了個面兒，邊用記號筆寫邊道：&ldo;這對兄弟父母雙亡，兩人靠販賣非法音像製品和政府補助過活。宋澈初中就輟學，在夜總會做打手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