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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信步而走，體內混沌之氣和寂滅訣便在飛速的運轉，經脈和丹田之中，生出源源不斷的力量，每一天，她都能感覺到自己修為的進益。

如今的現狀，她很滿足。

至於蘇卿羽，這滿城的流言，她想怎麼傳就怎麼傳，暮雲舒的聲名，她想怎麼敗壞就怎麼敗壞。

她並不在意。

能令人肆意活著的，不會是城府的技高一籌，永遠只能是絕對的實力‐‐嗯，三天前被她揍了的百里衍，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到望海樓，已是夜色初起。

女子臨窗眺望著湖面，那氤氳的霧氣，將一切鍍上不真實的美感。

出神間，禁制隱動。

入室的俊逸男子，一身清冷，攜著月夜的涼，和冰霜的寒。

&ldo;你還是來了。&rdo;女子並未回頭，語中也是慣常的淡淡。

&ldo;是。&rdo;男子唇齒間，擠出毫無溫度的一字。

紅衣的女子，緩步自窗畔移開，露出窗外如練的月華，也露出女子令人窒息的眉眼，和薄衫下起伏的窈窕，&ldo;玄曦真君風儀，雲舒仰慕日久。&rdo;

顧玄曦，三世情緣，該有多久。

她很欣慰，自己終於勘破。

白衣男子望著夜色下女子瀲灩而略顯迷離的眼眸，有一瞬的失神。

只是，終歸澀澀，&ldo;雲舒……&rdo;

忘川的縱身一躍，她早已遺忘了所有，如今，她記得的，大抵只有對他的恨。

所以，她眾目睽睽之下求／歡，不過是為了令他難堪，令卿羽難堪，令蒼梧難堪。

&ldo;雲舒，即便是恨我，也無需用那樣的方式……&rdo;

面前絕麗的女子，只是一笑，&ldo;真君想多了。&rdo;

女子平靜的眼眸，卻令男子心頭驀然湧上無數的紛繁。

雲舒直直望進男子糾結和惘然的眸底，低聲道，&ldo;今晚，月色很美。&rdo;

女子無悲無喜的聲音，聽在顧玄曦耳中，卻似了結一切的解脫。

他的迫不得已，他的身不由己，他的憂愁，他的恐懼……眼前這具自由、恣肆的靈魂，這具美輪美奐的身體，令一切瘋狂。

這一刻，他忽然什麼都拒絕去想，只想在她平靜的靈魂中沉淪。

旖旎的月華之下，女子宛如自九天九天走下的仙子，緩緩站到了男子面前‐‐以那樣令人無法抗拒的姿態。

薄衫的女子，素手微抬，輕輕解開了男子纖塵不染的長袍。

第328章初衷

眼前薄衫半敞的男子身體，在月色下泛著如玉的光澤，雲舒並不陌生。

十年之前的望海樓，他們也曾這般&ldo;相對&rdo;。

不過彼時的顧玄曦，即便是中了&ldo;思未了&rdo;，也不曾像如今這樣&ldo;配合&rdo;。

額，嚴格來說，是配合過頭了。

她還未曾用上&ldo;浮生若夢&rdo;操控他神魂，對面的男子，就已然有些痴態了。

此刻，男子白皙俊逸的臉上滿布潮紅，重重的喘息噴在她耳後。

雲舒一頭黑線，好不容易掰開了死死抱著自己、身體滾燙的顧玄曦，不由爆粗，&ldo;尼瑪，中那&l;夜夜春心&r;的好像是你徒弟吧，那個無欲無求、冷心冷情的謫仙人顧玄曦呢！怎麼跟磕了藥似的！&rdo;

失去了女子體溫的男子通紅著雙目，難受的不住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