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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娘,提防隔牆有耳啊……&rdo;貼身宮女臉色微變,小聲提醒。
&ldo;怕什麼?&rdo;薛昭容笑吟吟,倏地一抖腕,手中軟鞭如靈蛇般飛快竄出又收回。&ldo;本宮身後有的是靠山呢!&rdo;
貼身宮女自幼服侍她長大,又是薛家精心培植出的得力助手,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意指為何,只好笑著搖了搖頭,領命把那副價值千金的翡翠頭面壓在箱底閒置。
而自從新人入宮後,卻始終未能得皇上召寢,後宮中的舊人自然是個個如釋重負又忍不住一臉看笑話,偶然御花園中、盪金湖邊遇見了,免不了一陣酸言酸語地嘲笑。
新進宮的年輕美人們個個戰鬥力猶弱,不免三言兩語就被刺激得淚眼汪汪,可位分不如人,也只能忍氣吞聲回去關門偷哭。
這一頭的舊人諷刺消遣完了人後,再轉一想,皇上沒召寢新人,可也沒召寢咱們這些舊人啊!
這大半年來,皇上本就極少涉足後宮,就算是去,也只是去長樂宮……後宮嬪妃本就幽怨沖天,可礙於咱們皇上可不是吃素的,除了對貴妃以外,從來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柔情密意的風流公子,所以儘管嬪妃們內心哀怨至深,也只能把苦往肚裡吞。
後宮這番熱鬧風雲,卻傳不進披香殿,也幹擾不了安魚。
除卻嚴延早就命人把披香殿保護得鐵桶一般,不說任何紛擾或找事的人進不去了,常常連皇帝本人都差點進不去……呃,十次裡總有六次不能得逞,因為楊海一人站在殿門口足以完勝一切。
&ldo;你這老傢伙,朕以前怎麼都不知道你原來這般難纏?&rdo;
這天午後,下了朝匆匆把繁重奏摺飛快批閱了大半的嚴延,還是忍不住心癢癢的又往披香殿來了。
可楊海看著敦厚的老臉笑咪咪,說出的話卻能惹得人跳腳。&ldo;多謝皇上金口誇獎,老奴自該更加倍努力做好這看門人,才能回報皇上與娘娘恩德於萬一。&rdo;
&ldo;少同朕抬槓了。&rdo;他沒好氣地道:&ldo;朕今天是來邀萸娘去賞雪景的。&rdo;
&ldo;回皇上的話,天太冷,我家娘娘畏寒,不想出門。&rdo;
嚴延俊美的臉龐都快氣歪了。
一旁從頭到尾乖乖撐著傘為皇帝遮雪的胡公公滿眼羨慕,喔唷,奴才也好想有這種底氣這種霸氣這樣對皇上說話呀,但,奴才……咳,沒種!
半晌後,終究是鼠延先低頭了,嘆了口氣道:&ldo;楊海,朕也怕凍著了她,那這樣吧,朕命人做了好些冰燈,總可以送進去給她賞玩吧?&rdo;
&ldo;老奴代娘娘謝過皇上了。&rdo;楊海微微躬身一揖。
嚴延連忙側過身對胡公公使了個眼色,胡公公眼巧心靈手快,一把上前熱情至極地勾攬住了楊海就往外拉‐‐
&ldo;乾爹……乾爹,您還記得小鬍子嗎?&rdo;
&ldo;你、你這小兔崽子想幹什麼?皇上?皇上您不能進去!&rdo;
可年輕力壯身手矯健的嚴延早就一閃竄進半開的殿門裡去了,不忘回頭拋給氣急敗壞的楊海一個得意洋洋的亮晶晶眼神。
這幕,熟悉得令聞聲披氅出來的安魚看得呆怔。
剎那間,依稀彷彿,她好似又看見了當年瘦弱卻神采奕奕的美少年鑽過狗洞,興奮地揮著手上桑皮紙裹著的包子,得意又喜悅地對著她輕喊道‐‐
&ldo;萸娘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