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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兒哆嗦著忙起身，戰戰兢兢道：&ldo;謝謝娘娘提點，奴婢再不敢了，日後定會謹言慎行，不給娘娘您惹禍。&rdo;

另一名大宮女燋兒無聲地走進來，躬身行禮。&ldo;娘娘。&rdo;

&ldo;照兒下去吧。&rdo;樂正綽微帶心煩地揮了揮手讓照兒退下，而後傾身向前，隱含一絲殷切地問：&ldo;你打探得如何了？皇上這些時日都歇在哪兒？還是……未央宮嗎？&rdo;

自古宮規森嚴，窺探帝蹤是殺頭大罪，但有哪個盼得帝寵的嬪妃不想偷偷埋釘子打探皇帝當夜宿在哪裡的？

聰明的，家族勢力大的做得隱蔽小心，儘管百次裡也不見得能打探到一二回，甚至往往也只能探聽個大略，可這也是在皇帝的默許下，方能得那麼一星半點的苗頭訊息。

可若皇上不允……、&ldo;帝蹤&rdo;二字便屬固若金湯針插不進，更有甚者，若惹來了帝王雷霆震怒，剎那間自是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

而樂正婥，向來很懂得拿捏掌握其中的分寸。

&ldo;娘娘，聽說皇上這幾晚都是在宣室殿歇下的。&rdo;燋兒附耳悄聲道。

‐‐宣室殿？

樂正婥愣了一愣。&ldo;不是未央宮？&rdo;

宣室殿自皇上和薄後大婚過後便封起來了，這一封，就是四年。

燋兒小小聲道：&ldo;娘娘，皇上這是……想起薄後了嗎？&rdo;

&ldo;若是想起薄後姊姊也屬尋常，這三年來，哪次不是越近先皇后的冥誕，皇上就到未央宮睹物思人？&rdo;樂正綽低聲道，眉眼語氣再輕描淡寫，也壓抑隱藏不住的一絲怨憤。

&ldo;娘娘，該不會是皇上終於放下心障了？&rdo;燋兒眼睛一亮，欣喜道：&ldo;宣室殿乃帝後合寢之正殿……難道，皇上已有立新後之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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