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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清白的,平日裡只習武研書,為人謙遜低調,唯一的缺點就是是偏房出的,但這只是表面。他能夠以庶子身份深得斯修遠的信任,有這份深沉的心機,想來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次子斯嘉煬,也就是我們一開始見到的那位,是個純正的二世祖,仗著自己是正房所生,平日裡不知欺辱了多少姑娘。所以呀,你別看世殊出手狠辣,一上來就要了那些狗奴才的命,那些人平日裡不知幫主子做過多少壞事,死一個便少一個呢……”
南迦自顧自說得起勁,然而青蕪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耳朵裡只餘下一句“當朝右尹”在迴響。
南迦看見青蕪變得煞白的臉色,奇怪地停下問:“青蕪妹妹不舒服麼?”
青蕪強自打起精神,笑道:“許是被捂得中暑了,剛才頭腦突然間有些昏沉,現在已經不妨事了,南迦姐姐請接著講。”
南迦狐疑地看了青蕪一眼,接續下去:“本來右尹的勢力沒有左尹大,我們應該去拜會下左尹的,但是林夜闌那傢伙跟左尹近幾年剛扶正的妻室的父親,也就是當朝令尹有隙,因而不願去結交,我們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唉,江湖上勢力比較大的組織,哪個最後不得和朝廷牽扯上關係呢,身不由己啊……”
呵,令尹女兒,剛扶正成妻室。
是她天真了吧,以為父親對母親真的是有愛的,以為父親會為了母親一直將正室的位置空懸著,以為她平日在府裡被欺辱,父親都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以為她不見了父親會焦急,會四處派人來尋——原來,她不見了只會讓父親泯滅最後一點愧疚心理,堂而皇之地將那個女人扶為正室。
如此想來,那個女人作了葉府的主子後,母親的墳墓都不知被遷往了何處吧。
青蕪想起母親這些年來受的委屈,想起母親這些年來對她的好,突然覺得心痛如絞。
林夜闌不願與父親合作,想來也是上天註定的吧,讓青蕪不用再見那個男人一面,讓青蕪不用再看到那個男人時常掛在臉上的假裝而出的歉疚。
青蕪覺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耳邊最後聽到的是南迦的驚叫:“青蕪妹妹,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我……”
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中青蕪一直在血海中沉浮,血海中盛放著一朵朵紅蓮。然而青蕪伸出手去,卻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觸碰不到。驀地,血海深處出現了一個蒼白的剪影,那人手裡持著火把,往花海上一扔,火便沿著花海一路燃燒過來。青蕪拼命奔逃,卻覺雙腳如陷流沙般虛浮,轉瞬便被追上,吞噬。在被火舌燒灼得枝葉捲曲的花海中,在面板被燒灼得焦黑的痛感中,青蕪居然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
“……”滿頭大汗地驚醒,生生地遏止住了衝到喉嚨邊的那聲驚呼。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好久未見的林夜闌,站在他身後的除了南迦外,竟然還有世殊。
林夜闌立在首位,神色複雜地望著她。南迦與世殊看到青蕪醒來後,都圍了上來,臉上是毫不作偽的關切神色。尤其是世殊,能夠在她沉靜的臉龐上看到這般強烈的神情波動,是極為不易的事。
初來隱香的時候,只把這兒當作一個暫時的歇憩之所,覺得總有一天還是要回家的。然而現在,卻是真真正正把這當作一個家了。
南迦握住青蕪的手,語氣裡有些後怕:“青蕪妹妹已經睡了一晝夜,看到你暈倒可嚇死我了,前一日請渡中的大夫來診治過,本來說是有些中暑,可是不知為何又多了心竅閉塞,若是妹妹自己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兒,可能就要不好了。妹妹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就跟我說啊,誰欺負你了,姐姐幫你出氣,別一個人憋悶在心裡了。”
世殊也走到近前,似是不習慣比較強烈的感情流露,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事就好。”然而世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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