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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喝上幾杯。”
“酒不忙喝。”張果嘿嘿笑道,“十多年前師兄憑本事贏得了聖上欽賜的法篆和丹書鐵券,成為統領天下道門的教尊。當年咱們曾約定,十年後再試修為,勝者執掌道門法篆,不知師兄可還記得?”
司馬承禎微微頷首道:“不錯,我們曾有過這約定。只是我沒想到你現在才來,以為你已經放棄爭強鬥狠之心。”
張果哈哈大笑:“師兄以為我是為了自己?師兄師承茅山宗上清派,屬張天師一脈;貧道則是太平道傳人,尊皇天后土。咱們雖同為道門弟子,卻非同宗,我爭法篆和丹書鐵券,實為太平道歷代前輩正名。”
司馬承禎一聲嘆息:“如此說來,你我今日一戰在所難免?”
張果神情一肅:“貧道為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十多年,若再拖延下去,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司馬承禎聞言緩緩抬起雙手,稽首道:“那就請師弟手下留情。”
張果嘿嘿笑道:“貧道性直,最煩虛情假意,什麼手下留情的話既不會說,也不會做。有本事你再傷我一次,讓我永遠絕了翻身的念頭。”
話音未落,張果已大袖飄飄向前滑行,身形方動,就帶起一面有如實質的氣牆,向臺階上的司馬承禎擠壓過去。就見司馬承禎的身形徐徐凌空升起,天馬行空般從張果頭頂飄然掠過,穩穩落在後院中央。張果雙袖帶起的氣牆,撞在方才司馬承禎身後的後殿門上,但見兩扇半尺厚的楠木大門,猶如被無形的大手揉碎的紙板,慢慢癟了進去,整個後殿也像是被大力推搡,發出一陣搖晃,青磚紅牆猶如蛛絲般開裂,猶如遭受了強烈地震的摧殘。
任天翔雖然從小在義安堂長大,見過不少江湖豪傑爭強鬥狠,卻從未見過有人竟能憑兩袖帶起的勁風,幾乎將一座十餘丈見方、磚石砌成的殿堂推翻,他不禁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張果一擊落空,身子立刻向後飛退,半空中已折身回手,倏然指向後院中央的司馬承禎。人未至,指尖發出的銳風已有如實質之箭,凌空射向司馬承禎胸膛。
司馬承禎身形一晃,那一縷指風射在青石鋪成的地面,巴掌厚的青石板應聲裂為數塊。任天翔雖然離那一指甚遠,卻也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力,不由自主向後退卻。卻見二人已經糾纏在一起,但見司馬承禎大袖飄飄,白衣如雪,宛若凌空飛舞的天外之仙;而張果道袍早已看不出本來顏色,進退之間只看到一道灰影倏然來去,縹緲恍惚有如幻影。任天翔雖遠離二人惡鬥的戰場,卻依然被陣陣氣勁激盪得站立不穩,有如巨浪中的浮萍,想要逃離也不能夠。
直到此時任天翔才明白,陽臺觀為何不見別的道士,定是司馬承禎知道與張果必有一戰,而以二人之功力,任何人靠近都非常危險,所以早已令門人遠避。直到此時任天翔也才相信,褚剛真的是被張果扔到了水中。雖然褚剛已算得上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但在張果面前,依舊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在任天翔見過的高手中,也許只有沃羅西國師菩提生大師,可與張果、司馬承禎二人相提並論。
但見二人身形越來越快,翩翩然猶如仙人起舞。二人的身影也因為太快,漸漸幻化成無數道虛影,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瞬息無蹤,卻又無處不在,令人目不暇接。
任天翔猶如置身於風暴中的一葉小舟,又如溺水之人,雙手亂抓腳下亂撞,卻怎麼也無法上岸。正焦急萬分之時,突聽張果一聲暴喝,氣浪如濤洶湧而起,向司馬承禎鋪天蓋地地拍去。這一擊雖然是指向司馬承禎,但任天翔也被這股氣浪帶起,身不由己地向後飛去,他的腦袋直衝石牆,要真撞上必定是腦袋開花。
就在此時,司馬承禎一手護胸抵擋張果驚天一擊,一手劃圈捲起一股旋風,緊緊吸住了任天翔的腳踝,將他拖了同來。不過這一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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