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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母擱下筷子嘆了口氣,既然說以後把吳念當親閨女看就一定是會把吳念當親閨女看。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對吳念不錯,不嫌棄她如今這狀況也不計較從前的往事。
不過餘母忘了,應該沒有哪個親媽會希望女婿撇下親閨女找別的女人。
有血緣的媽和沒血緣的媽,終究是不一樣。
……
吳念在這次在亭子外頭曬太陽,遠遠就瞧見徐良徵提著個包從小鵝卵石路繞過來。
她想,這樣的天氣還能熱出一臉的汗,估計是個急脾氣的人,急脾氣的人做了心理醫生?
再回過神徐良徵就坐到了吳念身邊,臉上掛著溫潤的笑:「今天說點什麼?」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垂下頭沉默。
「我們隨便談談吧?現在跟我算不算熟人?今天陽光不錯……」
「是不錯。」吳念笑了笑。
徐良徵愣了,人有些驚訝,沒想到她竟然主動開口說話了。他盯著她說:「今天總算沒白來,你想好了嗎?」
他把提包放下,看了吳念兩眼繼續說:「你今天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晚上又失眠了?很多時候想不開是因為愧疚或者自責導致自己不願意饒了自己,你的情況是不是就是這種?我看了你這幾年的經歷還有治療的病例,哦,對了,還有份更早的檢查報告,在美國的。」
吳念抬頭迎上他的視線,眉毛輕皺,抿了下嘴唇才又說:「徐醫生,我覺得糊塗的時候才是快樂的。」
「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因為我會忘了好些事,我會以為我兒子還在……」
「你願不願意講一講在美國的事?」
吳念含著淚搖頭。
「你應該配合我,這樣才能治好你。」
吳念側過去身,縮在貴妃榻上搖頭。
「你能不能認真回想一下,在巨縣的時候發病多還是回來後多?」
吳念沒再給他反應,徐良徵嘆了口氣,有些遺憾,不過還算是欣慰,願意開□□談就證明前進了一步,他給很多人做過心理輔導,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自閉的患者。
不過吳念越這樣越讓他有興趣,有挑戰才有進步啊。
徐良徵回去的路上就給餘行鈞匯報今天的事,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是個女的,問他找誰,他不禁往歪處想:還真是會給自己找樂子,老婆都那個樣了,換做是他自己肯定愁眉不展,沒有興致找地方尋歡作樂。
報完名字,對方讓他等著,等了又等,只聽見那邊有男有女,嘴裡說著輕浮的話,不停地嬉鬧玩笑,實在嘈雜不能入耳。
好半天餘行鈞才接電話,簡單囑咐了他幾句就掛了,徐良徵也猜不出是漠不關心還是真忙。
不過這不是他關心的事,在其職謀其責,別的也管不了。
餘行鈞掛了電話還沒有裝進兜裡就聽見屋裡人催促:「老餘,三缺一,就等你了,什麼電話啊?哥幾個可是都把電話交出去了,你這麼好意思嗎?別磨嘰了趕緊上桌!」
「叫得就跟等不及的小姑娘似的,這不來了嗎。」餘行鈞把手機遞給一邊的服務員,脫了外套坐到最裡頭。
那人接了句:「可不就是等不及了,就等你上了。」
這話一語雙關,讓其餘幾個圍觀看麻將的都笑了。
上家這時扔了張發財,打趣餘行鈞:「餘總,人家話都說到這了,你快別客氣了趕緊上吧。」
餘行鈞挑了下眉,掂起來他扔的牌說:「嗯,好,送到嘴邊的怎麼能不吃。」
說完點了根煙,不慌不忙地擺手裡的牌,擺好又叼著煙跟其餘三人打招呼:「聽了啊。」
「剛摸完牌就聽了,今天是真要發財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