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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人用石頭木棒頂好門,就不知該如何處置了。
有人說,山妖有七條命,殺是殺不死的。復活了還要報仇。只能用火燒。可這白石修建的碉樓是燒不著的。大家看看昆,昆看看長老,等著長老說話。
讓我進去。祜非說。
大家一驚。
有人說:對了!叫師比來!看他能不能施法降妖。
長老:師比病重,可能法力有些……
就讓阿非去吧,垚家阿姆說,我看她蟒蛇都咬不死的,法術、妖術應該都很厲害吧?
是啊,反正山妖只吃鬼娃,又不吃成人。
於是,一番討論後,祜非走進了大門,兩個男人趕緊將門緊緊關上。
祜非在黑暗中想著山妖剛才那張可怕的臉,怎麼會是格雅呢?可是,在樹枝間靈活跳躍的身影,像猴子一樣的靈活,又感覺就是他。
她一步步爬上樓梯,終於來到頂樓。小半邊月亮的光柔柔撒在樓頂上。
那山妖低頭靠牆,抱著一隻膝蓋坐著。早聽見有人上來了,可他一動不動,全無理睬。
祜非更加肯定了,輕輕問道:是你嗎?
沒有回答。
她慢慢靠近兩步,蹲下問:你到底是人?還是山妖?
他低頭不動,靜靜說:我是山妖。
祜非一驚,這聲音不就是格雅嗎!語氣既不兇惡又無憤怒,怎麼會是山妖呢?
想了想說:是不是你?格雅,你看看是我呀!你怎麼會是山妖呢!
他抬頭,一張極其猙獰恐怖的黃毛臉望著她,慢慢說:我就是‐‐山妖。
那張臉跟上次月會祭聽到的描述一樣:血盆大嘴,兩隻獠牙,額頭上一隻紅色大眼睛,滿臉的黃毛。
祜非嚇得發抖。怎麼會這樣?回想他那天的樣子,瘦長而俊美的臉龐,漆黑的睫毛,斜豎的眼睛,笑起來是那麼爽朗好看。那些快樂的記憶一一浮現。難道他會變化,妖怪化身成人?難道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兒,祜非定下心神,說:可是對於我,你就是你。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我,祜非低頭囁嚅:我很想你,格雅。
說完就想哭。她蹲下,儘量壓抑著喉頭,怕下面人聽見,怕他們會鼓起勇氣爬上來。喉頭哽咽,抽泣,斷斷續續地說:我去山洞後面找你……我坐在山坡上吹竹管……想讓你聽見,……我一個人,嗚嗚……好想你!
她越說越傷心,啜泣著說不下去。
這時,一個輕輕的擁抱,從一旁溫柔地抱住了她,帶著男人的氣息和體溫。她倒進他的懷抱更加痛哭起來。他撫摸著她的頭,低語:我知道。
你知道才怪呢。她說。好吧,現在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不管你真正的樣子有多麼醜,多可怕,我都不會害怕的。就算你是山妖,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她抬頭看著他妖怪的臉。月光下,真的很醜陋,猙獰兇惡,黃毛下面的面板也是黑的。
可是,他用手慢慢揭開了醜陋的面具,露出那張熟悉的、輪廓俊美的臉龐。
啊!原來是一張臉面!祜非大驚。
他斜豎的眼睛看著她說:那,跟我走吧!
下面的人還有多少沒走,格雅大致數了數。樓頂上有些白天修建用的工具。他找到兩根麻繩,將它們連線好,緊緊地系在還沒修好的窗戶牆敦上,繩子放下去,差不多垂到二樓。又撿了一堆白石,堆放在牆頭上。他戴上妖怪面具,跳上牆頭,坐在那兒吹起胸前的竹管。
尖利顫動的笛聲嚇了人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