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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兩個人就拎著大包小包、提著各種營養品出了醫院大門。
江帆揚起手,剛要攔車,旁邊突然衝過來幾個舉著攝像機的年輕記者,貼著各種標識的話筒爭先恐後地杵到他面前。
「江先生,聽說您今天出院,請問您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聽說您臉上留了疤,聲帶也受了影響,這會對您以後的工作造成阻礙嗎?」
「江先生,粉絲們都很擔心,您有什麼想對他們說的嗎?」
「……」
郝亮愣怔過後,立馬衝到江帆身前,像個護崽的母雞似的把他牢牢擋住,「帆哥剛出院,暫時不接受採訪。」
江帆順勢壓低帽沿,拉高衣領,遮住僵硬的左臉。
記者們完全無視掉郝亮,繼續追著江帆,倒豆子似的丟出一連串問題,其中一個女記者的聲音異常尖利——
「江先生,貴公司發出宣告,表示此次事故是因為您工作太累,疲勞駕駛,今後會對您的工作做出重新安排……」
江帆腳步一頓,目光凌厲地看向對方,「宣告已經發出來了?」
女記者立馬抓住機會,快速說道:「今天上午九點剛剛在官博公佈,江先生難道不知道嗎?」
其餘記者敏銳地嗅到不尋常的氣息,像打了雞血似的,紛紛開口:
「公司發宣告之前,難道沒事先跟您溝通嗎?」
「事故的原因真像公司說的那樣,是因為您疲勞駕駛嗎?」
「請問林海先生在哪裡?」
此時此刻聽到這個名字,江帆沒由來地生出一陣煩躁,他把郝亮一拉,扭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記者們迅速分成兩撥,一左一右攔住他的去路。
其中有個人高馬大的攝像師,手裡的機器險些砸到江帆的臉。
江帆條件反射地擋了一下,對方竟然像受到反彈似的雙腳離地,直直地倒飛出去。
將近二百斤的高壯男人,足足「飛」了三四米才重重地跌在草坪上。
記者們愣住了,江帆也愣住了。
他抬起手,試探性地往前推了一把。
記者們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紛紛向後退。
郝亮趁機蹦到前面,扯著嗓子嚷嚷:「看到沒?你們再胡攪蠻纏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揮了揮拳頭。
記者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地舉起相機,對著江帆「咔嚓咔嚓」一通拍,然後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江帆低著頭,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若有所思。
類似的情景,三年前也發生過一次。
那一年,他和林海剛滿二十二歲,出道後的第一張專輯就獲得了不錯的反響,公司包下星月酒吧的二層給他們慶功。
江帆被同事們輪番灌酒,醉得走路都打晃。
他記得自己要去衛生間,不知怎麼的就上了三樓。
夜裡做了個旖旎的夢,第二天醒來,身邊躺著赤身裸體的林海。
林海身上青青紫紫,明顯是被人侵犯過的樣子。
雖然這種想法很渣,但是江帆確實心存疑慮,他隱約有一種感覺,「夢」裡的那個人並不是林海。
但是,林海哭哭涕涕,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到底是相處了兩年多的搭檔,江帆沒有多說,給他披上衣服,表示自己會負責。
之後的三年,他就像個大哥哥似的照顧著林海,在工作和生活方面都儘量寵著他、讓著他,把好的都給他。
只是,也僅限於此而已,兩個人再也沒有發生過親密的關係。
直到25歲這年出車禍,江帆住院期間,林海雖然人在國外,但每天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