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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澈感覺女孩略顯笨拙執梳輕柔滑過發間,讓男人冰硬的心湖微微漾起。
昔昔粗粗拿牛角梳快速滑幾下男人的黑髮,荀澈是天子之尊,頭髮也是宮女細心擦護打理好的,髮絲黑粗如緞,女孩指尖無意間蹭到髮絲感覺稍癢。
昔昔也不想耽擱時間,把荀澈耳邊的散落的髮絲攏在手心,拿起青緞髮帶把男人的頭髮輕束一半,打個小巧的結繫好,像是完成了重任一樣,女孩的腰身一下子頹坐下。
荀澈見勢扶住昔昔的腰身,長指輕扣女孩精緻的下巴,低沉一笑,「昔昔如此情態,澈哥哥只會以為你害羞的緊。」
昔昔挪開下頜,玉指去推開荀澈的手,身子不知不覺離男人遠些,坐到最邊上,垂眸詢問男人,「澈哥哥帶靜南去哪?」
荀澈朝外面吩咐,「戚嵐,趕車,」轉頭看著昔昔,「朕想想昔昔應該平時不會出大長公主府才對,想必姑母為了你的安全,也不想讓你露面人眼前。朕帶昔昔去一處有意思的地方。」
昔昔聽聞抿唇不語,她確實沒怎麼出過門,以前不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現在明白以後,知道自己處境也並非同尋常閨秀可比。
小時候女孩不可能沒有湊合熱鬧的心思,偶爾在府中聞盛京一到佳節之際,什麼好玩好吃肯定吸引她,想出去長懿和孟源一口阻止不允許。
後來只要有人在女孩面前提起什麼有趣的物事,長懿和孟源就會找來什麼給她賞玩,甚至每至佳節,專門遣人給昔昔在公主府佈置一條街出來,供昔昔玩樂,昔昔幼時性子安靜,久而久之鬧過一陣,也就沒有什麼心思了。
荀澈不可能帶昔昔往人堆裡晃,他藏她都來不及,怎麼會把女孩放到別人面前去唐突。
烏木馬車咕嚕嚕的行到郊外,此處於一處蔥蔥隱秘的山脈之間,沿青苔灰磚臺階小路會發現林中有一所年代悠久,頗為破敗的小道觀。
戚嵐四人跳了下來,戚巖把矮凳放好,提醒道,「公子,您說的地方已經到了。」
凡月一把推開戚巖,急忙掀開帳子,她可沒心思顧什麼先後尊卑,想先扶著自家郡主下車,晚會怕皇帝是親手抱著女孩下來,就算皇帝一心一意要讓小郡主進宮,這會還是孤男寡女,能少沾些便宜就少點唄。
昔昔不等荀澈起身,看到凡月的臉,女孩眸子一瞬間亮起,立馬扶著凡月的手踩凳下車,看得背後坐著的荀澈不由無聲失笑。
他今日舉止較往日收斂不少,已經夠規矩,還是因為先前逼著昔昔給自己束髮,不敢親近太狠,所以剛才由著女孩獨坐在一邊。
皆是男人心裡明白,待會他讓昔昔和自己將做的事,女孩心裡不一定情願。
昔昔看著這麼僻靜的地方,荒涼無人,心疑不知道荀澈什麼意思。
女孩感覺眼前一恍黑色,所視之處一片朦朧,男人已經拿出罩紗帷帽給昔昔戴上,層層黑色密紗剛至腳踝,將昔昔的身形蓋個嚴實,連衣裙的顏色都露不出來分毫。
凡月被元景帝鳳眸冷冷一掃,嚇得低頭悻悻把昔昔的手遞給荀澈掌中,暗恨自己還是慫的很,被皇帝一嚇縮的跟鵪鶉似的。
荀澈把昔昔欲縮回的柔荑強硬一扯,大掌不經意用些勁上來,暗自警告女孩乖巧聽話跟著他走。
昔昔按住心裡的不安,本來就是夜色朦朦無邊,這會又被眼前的黑紗所遮,視野模糊一片。女孩只能緊緊攥住身邊的荀澈的手。
天黑山間露重,荀澈也不捨得讓昔昔去走濕滑的青苔石階,男人步履穩健抱著身子輕顫的女孩,步步攀登上去道觀。
荀澈白天不帶昔昔過來,非要晚上,他的性子自然認為,晚上人少,一個人影都不見為妙。
這所破舊道觀在盛京確實小有名望,至少在求婚待嫁的男女看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