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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怕還是不知道,紅配掛一日當如一年,掛滿九十九日。便得長長久久。你我此生算得圓滿。」
女孩垂下清眸,神色模糊,令人難以琢磨,纖細的玉指擺弄幾下素潔的梔子花,微嘆口氣,話鋒一轉,
「靜南幫澈哥哥把花擺在窗牗邊如何,夜間清風襲窗而來,隱隱拂香,不失一件美事。」
昔昔拎著裙幅移步到窗牗邊,餘光不經意看到了,軟榻上小几上的擺的高絕的棋局,神色微詫望了荀澈一眼,她沒有聽宮裡人提過當今天子極擅棋藝。
不過昔昔轉念一想,這位陛下從小聰敏才智就碾壓皇宮眾人,女孩也沒探究的心思了。
荀澈注意到女孩的眸光暼向棋局,無聲無息靠近女孩,大掌扣住女孩削薄的細肩,語氣悱惻,帶有纏綿之意,
「昔昔有沒有想和澈哥哥手談幾局的心思?朕這邊有幾本前朝失傳的棋譜,昔昔可以領了澈哥哥的好意,帶它回去好好觀摩一番,會讓你進悟不少。」
女孩聽聞以用膳的名頭婉拒了下來,只不過昔昔確實無法拒絕難得一見的棋譜,她覺得看這個最能養心靜氣,消磨時光。
昔昔不知道走之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接過裝著棋譜的匣子的時候,荀澈薄唇勾起的笑意令她發毛,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看棋譜,此譜難得,天下獨此一份。
昔昔輕蹙黛眉,不解這棋譜有何高深之處,要琢磨再三。
昔昔卻不想,剛出重光殿門,便遇到了不速之客。
荀瀝陰冷刺人的目光似乎能將人刺出洞來,手臂攔住眉間沉靜的絕麗少女,無聲將人打量了一遍,即刻猜出人身份,手中摺扇敲了兩下,聲音低不可聞在昔昔耳邊響起,
「難怪他捨不得放手,你一個就可抵十萬大軍,在他心中,地位不同凡響。靜南郡主,你怕不知如今他身邊危機四伏嗎?三座城池都換不了你,確實讓本世子驚詫。」
聽到三座城池之事,昔昔眸子凌寒,眉間微沉,聲音儼然帶了幾分冷意,
「靜南一介小小女流,真難得珉王世子把心思算計到我身上,大丈夫做事,有所為有所不為。五歲小兒都能懂得道理,世子不以為意。世子的那筆爛帳,靜南都記在心裡。」
昔昔冷暼過荀瀝,直接繞道而行,荀瀝算計她,手段狠辣不留情面
長懿大長公主和親與圖敕國未成,先帝爺派了頗有手段的長平郡主,長平郡主奪寵多年,霸住圖敕王,早已惹得圖敕王后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雲太傅和荀瀝算計昔昔和親大王子之事,一個本意讓女兒為後,一個本意混水摸魚,趁亂生事,兩人不約而同都有置長懿大長公主之女於死地的念頭。
大王子是大王后所生,丈夫被中原女子所迷惑,圖敕國王后能對長懿大長公主之女有何好印象,可以說她和大王子對中原女子都厭惡不已。
圖敕王本來獻一座城池,圖敕王后暗度陳倉,換成三座,還是大有名頭的絕地,裡面的人都染有溫病,即將死絕。
圖敕王后有意讓兒子將靜南郡主一旦求娶到手,她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推脫個時間,隱瞞住訊息。
只等三座城池的人都死光殆盡,便把禍水不詳之名推脫到已死的靜南郡主身上,藉此讓中原大朝陪兩座邊城給他們,不肯賠便有藉口生戰起事,還可以狠狠出口陳年惡氣。
和親之事朝堂之上褒貶不一,主和的是文臣,主戰的是武將,荀澈慶幸自己幸好大多掌控了朝局,才將亂局給壓下去。
當年先帝爺不得已推人和親,何嘗不是被所謂文臣口中,應當施恩於圖敕國給硬逼出來的,要不然引火燒身到自己妹妹身上就不好了,畢竟此事起戰的原因知道的人不多。
荀澈太子之時做事狠辣,就是專門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