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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外轎攆落地,安公公連忙去扶下轎的主子,男人將像象牙雕刻一樣的手扶在安續仁手上,繡金龍黑靴落地,修長的身子站起,鳳眸暗藏著難以捉摸的玄機,抬頭望著壽安宮。
如丹的薄唇一彎,悠然的負手邁著步子,進了壽安宮門。
太皇太后看著皇帝龍章鳳姿,輪廓俊美絕倫,鳳眸微挑,全身無意流出的帝王氣勢迫人,穿著月色緙絲常服,頭髮用白玉簪挽一半,有翩翩濁世公子之態,那風采依然,暗嘆畫師都畫不出其五分神采。
「給皇祖母請安,朕來晚了,還望祖母海涵,不要見怪。」荀澈行禮請安。
太皇太后知道皇帝人時不時來請安一次,知道皇帝孫兒政務繁忙,但也不忘孝順自己,怎麼會怪罪。
「盼芳,給澈兒扶起來,讓澈兒快坐下,」太皇太后吩咐,「給陛下奉茶。」
荀澈端過盼芳手中茶盞,淺嘗了一口,笑道,「朕還是極愛祖母這裡的茶水,姑姑手藝一絕。」
太皇太后聽到誇讚,點頭附和笑道,「也是你姑母有孝心,才把盼芳給了哀家,才會有這個口服。」
太皇太后人老了,就是喜歡點稀奇東西,好看點美人,好點吃喝,荀澈當然也清楚。
………………
他今天請安,自然也是萬事俱備才來的。
帝王眸子看向手中的茶盞,好像在欣賞上面的青花,說了自己的目地,「孫兒在外尋來一名女醫,她乃是塞外的神醫,特意讓人請來,想給祖母把把脈,調養身體。」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不免有些老人毛病,聽聞皇帝那麼惦記自己的身體,哪裡能不高興,連連笑道,「好好,那喚讓她進來吧。」
停頓一下,又想到外孫女的身子,思緒一轉,問道,「不知道皇帝能不能讓這女醫留宮中幾日,哀家另有用處,一日也行。」
荀澈無奈一笑,手撫了撫額頭,「祖母,不是孫兒不肯,那女醫本是孫兒用了些手段才肯來的,恐怕她也不會聽朕的。朕也是愛莫能助。」
太皇太后為難了,稍頓思緒,想到罷了罷了,「哀家也想讓這女醫給郡主調養一番,宣她進來吧。」
想到機會難得,也不顧皇帝在不在這裡,抬手示意風嬤嬤喊來靜南郡主。
帝王薄唇微彎不語,不停轉著手上玉扳指,眼神有意無意看著暖閣,好像等著什麼。
安總管脊背竄出點涼氣,抖了抖肥碩的身子,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不知道自己主子下面想玩什麼把戲。
一片靜謐,小內侍帶了一個柳眉粉面,面容有些冷戾的婦人,那婦人站著不動,也不行禮,只說,「要給哪位把脈,貴人快說,我還等著出宮。」
太皇太后也知荀澈能請來這樣的奇人,想可能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不計較那個婦人的無禮。
荀澈抬了手,安續仁走到婦人面前,附耳小語一番,婦人點頭。
婦人拿著小內侍遞來的藥箱,給太皇太后把了脈,要來紙筆,刷刷寫下幾張方子,抬首問道,「另一位呢。」
話落,看著一個少女從暖閣款款迤邐而來,盼芳在昔昔耳旁耳語,昔昔點了點頭,面色露出幾分不安,實在不想看到那人,心知不太好躲過去了。
女孩將眼光移開,卻特意看牆上的麻姑仙女賀壽圖,不去看座上那抹月白錦袍正在品茶的男人。
昔昔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著,如蔥管的玉指細細把玩束腰的軟紗系帶,實則心裡不安的很,緩緩移步到女醫旁邊坐下。
少女裊裊娜讓人覺得不堪一折的纖腰,以及手指把玩纏繞的束腰封紗帶,姣美動人的側臉,和讓他日思夜想的滋味好極的淺色菱形唇瓣,。
映在男人的眼中,長指動了兩下,眸子微深,略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