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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上去!”太姥姥一句話,周自樂差點沒跳起來,這個東西雖然搭起來像張床,可是要說躺上一個人那還不立馬給壓爛了啊?
太姥姥見他猶豫,手指一揮,周自樂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兩隻腳不聽使喚地走到了那張紙床前,雙腿使力一躍,竟跳到這張床上。
周自樂趕緊閉上了雙眼,可是沒想到,雙腳如同碰到了實地一般,這張紙床竟然沒有如他想象中一般被踩爛,而是紋絲未動。
這真的是怪了,這張以四根蠟燭為腿,以兩張紙為床面的傢伙竟然能夠承受起周自樂一百四十多斤的體重。
見他安心躺了下來,太姥姥將那包杏仁兒拿進了廚房,只聽她搗碎成汁兒後,分別在周自樂的額頭、眼瞼、兩側耳後,鼻下均勻塗抹後,又將一顆比較大的杏仁兒放到周自樂的嘴裡,命他含在舌下。
接著又從那捆大蔥裡挑出最嫩的,撥去枯黃的部分後將一管翠綠色的大蔥交到周自樂的手裡。並叮囑他,如果碰到萬一,可以用這管大蔥防身。
周自樂心想,您老人家怎麼都該給我弄隻手槍吧,對付那個什麼陰煞咒羅,就憑這根蔥能有什麼用?
………【第二章 紙人做替身 4】………
太姥姥再次從那個舊提包裡找出了一隻毛筆,接著又從包裡找出了一個黃布包著的小包,開啟后里邊包著一個早些時候用來裝抹臉膏之類的小圓鐵盒,她小心翼翼地將它開啟,用毛筆的筆尖在裡面輕輕沾了一下,就見毛筆白白的筆尖上潤上一點紅色,而後太姥姥有又小心的將那鐵盒蓋好,再次用黃布包裹嚴實後,才安心地放到了提包裡。
“把上衣解開!”太姥姥的話根本不容質疑。周自樂趕緊把上衣拉開露出了裡面的藍色秋衣。
太姥姥上前,將他的藍秋衣也掀了起來,露出了周自樂的肚子。就見太姥姥左手持筆在他的小腹上一陣比劃,一股涼絲絲的感覺侵入體內。
周自樂想起身看看太姥姥到底在他的肚子上畫了些什麼,剛想動彈,胸膛便被太姥姥按住,身體內的所有力氣似乎一下子都給解了散,除了眼睛外,其他的部位想動彈一下都難。
終於太姥姥收起了手中的筆,然後把周自樂的衣服拉了下來,就見她的額頭上已經大汗淋漓。
慢慢地靠坐在床上,太姥姥的喘氣聲陣陣傳來。
周自樂想開口說話,可是舌頭將像是被拴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不出來。
太姥姥此時抬起頭,對著周自樂說:“現在我會將你的三魂引出身體,然後分置三地,以紙人為替身,只要撐過明天此時,那陰煞咒羅的三日血咒追魂煞就算是破了!”
還沒等周自樂的腦袋接受過來這麼多新鮮的名詞,太姥姥手中的筆尖已經移到了他的額頭上,輕輕一點,如蜻蜓點水,似水漾秋波,周自樂只感覺身體一瞬間沒了重量。
輕!無法形容的輕,靈魂彷彿完全離開了身體,拂面的微風便可將他吹起,神遊之際突然落到了一顆高大的楊樹之下,這裡不是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大院嗎?那這顆大楊樹不就是小時候經常爬上去的那顆?我怎麼到了樹底下?
抬腳想往前走幾步,眼前的景色突然模糊起來,再次看清時,眼前的一切已經變了樣兒,這裡是後院啊!而他就站在後院的三米圍牆下!
陡然想起太姥姥叫父親出去埋到背陰處的三個紙人兒,難道這就是三個紙人兒的所在?再一抬腳,這次竟然跑到了一個陰溼的屋子裡,面前只有一個小門,向外望去,整個大院的樓都在腳下,我靠,老爸還真能想出來,這裡不是他只爬上來一回的水塔?記得那時候爬上來後腿一直抽筋不敢再爬下去,還是父親把他綁在身上給背下去的。
兒時的記憶像塵封的匣子一樣開啟,回憶的大門如開了閘的洪水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