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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婆!」晏染害臊地跺腳,惹得晏辭又是一陣笑。
「日後避開花泠,少與她接觸。」晏辭忽然道。
晏染不解,卻無條件信任晏辭的話並未多問。
「姑婆,我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晏染擠出微笑道,語氣略有些匆忙。
晏辭也未多言,只是目送她離開,視線不自覺地定在她身後的容舟身上,面容沉了下來。
「容舟是個孤兒,家世清清白白的,沒查出有什麼問題。」南秋小聲道。
晏辭掀了掀唇角,勾出一抹譏嘲的笑:「如此最好。」
晏染常年住在靜明寺,故而平陽殿伺候的宮女太監極少,她又不喜歡同陌生人說話,便只留個那麼一兩個守著門。
此時的平陽殿內靜悄悄的,只有平緩的呼吸聲,偶爾有人小聲說話,帶著低低的抽泣聲。
若有人走進來便能看見容舟坐在軟榻上半抬著下巴,而晏染則旋開膏藥小心翼翼地抹在他的臉頰上,眼眶通紅眼神哀傷,彷彿受傷的是她。
「殿下莫哭。」容舟輕聲安撫。
「若我不是個膽小的人,那些話便不用你來替我說,你也便不會受這傷。」晏染懊惱地咬唇,指腹輕柔地落在他臉頰的紅痕上。
「小人是殿下的奴,理應為殿下做這些。」
晏染抬眸望著他的眼睛,語氣氣惱卻又堅定:「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奴才。」
容舟垂眸避開她的眼睛:「藥上好了,殿下該盥洗了。」
「容舟。」晏染有些急,伸手去抓他的手卻被躲開。
容舟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殿下為小人上藥是小人的榮幸,小人感恩戴德。」
晏染怔住,好半晌抬頭低低問了一句:「為何?」
容舟不答,這讓她極為勉強地笑了笑,好一番斟酌才開口:「你若有什麼不開心便同我講,不必放在心裡。」
「殿下待小人很好,能跟在殿下身邊,小人心中萬分歡喜。」
「抬頭。」晏染忍住淚水喝道,「我命令你抬頭看著我!」
容舟頓了頓,抬頭瞧她,眼底似是化不開的濃霧,讓晏染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你在害怕嗎?」秀眉輕蹙,晏染試探性地問道。
容舟身子一僵,嘴角緊抿,看著晏染的眼神突然有些複雜。
「自回宮開始你便疏遠我,容舟,你到底在怕什麼?」晏染欺身上前,逼得容舟後退一步。
「該用膳了,小人這就去傳膳。」容舟生硬地轉移話題,轉身欲走忽又頓住。
容舟回頭去看,晏染眼尾泛紅,眼中含淚,小手輕輕扯住他的衣擺,可憐巴巴地喚了一聲:「舟舟。」像極了一隻被拋棄的小貓。
容舟的心倏地軟了下來,無奈而溫柔地應聲:「我在。」
第9章 府邸
御書房,銅鎏金瑞獸鼎爐剛添了新的龍涎香,餘煙裊裊。
晏璟面無表情地支著額頭看著案上的奏摺,眸光沉沉。
門被輕聲扣響,張公公小心翼翼地走進來,迅速瞧了眼默不作聲的晏璟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喘,猶豫了片刻方道:「陛下,祁丞相求見。」
晏璟抬眸看了張公公一眼,語氣淡淡:「他有時間求見,倒不如去看看他養的好女兒,竟能為了一個侍衛毀了她爹的仕途。」
張公公幹笑一聲:「陛下息怒,祁貴妃如今已撤掉牌子降為答應,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何必再……」
「朕也是如此想的。」晏璟眸中含笑附和張公公的話,下一秒語氣卻冷了下來,「那你覺得太長公主是怎麼想的?」
「如今是祁韻自己蠢送上門去的,又能怪得了誰?你且去回了祁元,讓他自己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