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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醫院的一路上,兩人沒有再開口,整個車內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到醫院時,已經有位披著醫生白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等他們了。
診斷過後,醫生認為楊墨璋有入院觀察的必要。
“傷口擦一下藥就行了,我不想住院。”擔心的事發生了,楊墨璋自然不同意。
“你臉上的傷是擦藥就行了,不過你的手在還沒痊癒的情形下又發生了二度骨折,受感染的可能性大增,還是住院觀察比較好。”醫生解釋道。
原來又骨折了,難怪她的手會覺得比第一次骨折時還要痛。
“我不想住院,我會注意不讓它受到感染的。”她試圖說服醫生。
醫生一臉難色。
杜裔炎開口了,“如果你擔心醫藥費,我會先幫你墊。”
楊墨璋僵硬的別開臉,“我還要上課。”
“比起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你還是多關心你的手吧。”他冷淡地說。
他與醫生就這麼擅自決定了她住院的事,杜裔炎在繳了費、辦好入院手續後便離開了醫院,留下楊墨璋一個人在特別病房裡。
他的語氣好冷淡,她躺在病床上任由醫生動她的手時想著。這也難怪,她說了那麼過份的話,他會生氣也是應該的,好心被她踐踏,他不會再管她了吧。
終於擺脫了他,她應該覺得鬆了口氣才對,可是為什麼反而有種刺痛感在心中不停擴散呢?
杜裔炎又來了,相較於前兩次他等在女校門口的一派優閒,這一次他的臉上滿是陰霾,兩顆炯亮的黑眼珠盯著魚貫而出的女學生不放。
她又從醫院裡“逃”走了,那個不識好歹的楊墨璋!
他知道要她安分地待在醫院裡接受治療是一種奢求,還特別要求醫院裡的護士多多注意她,他以為這樣至少能讓她在醫院裡待上幾天。
昨晚離開醫院後,他直接到警察局去,拿了楊墨璋的驗傷單給警方,將大致情形跟“杜氏企業”的專屬律師略微敘述後,就交給律師全權處理了,最好是能讓楊光良待在牢裡吃幾年牢飯再出來,免得楊墨璋再受到虐待。
之後他便回家了。然而一夜無眠的他,天還沒亮就騎車到醫院看她,結果呢?他看到一張乾乾淨淨的病床,跟上次一樣,她幾時“逃走”的連護士都不知道。
他壓抑著熊熊怒火到她家,結果她竟上課去了,她真的認為上學比讓她的手好好的接受治療痊癒還要重要嗎?
忍耐到她放學,時間沒到他就騎上車來到她的學校門口等她,等她給他一個解釋不可。
雖然頭兒略垂,但遠遠的,杜裔炎依然一眼就看出是她。他站直身穿過馬路,大概是他的眉頭深鎖的氣勢太駭人,女學生們一看到他,立刻讓出一條路來。而一直低著頭不想讓人看到臉上青紫和傷痕的楊墨璋,壓根兒沒注意到盛滿怒氣的杜裔炎正朝她而來,直到他擋住她的路。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又見到他,楊墨璋心裡竟滑過一絲喜悅。經過昨晚後,她以為他不會再理她了。
風輕吹起她額前的劉海時,杜裔炎注意到她額頭上的傷口已拆了線,留下一道淡淡的、粉紅色的疤痕。滿漲的怒氣卻因為那道疤痕而消退了一大半。
他悶著氣,“我送你回家。”
要再讓她回到醫院他想是不可能的了,她是他見過最固執又不識好歹的女人。
楊墨璋驚訝的抬起頭來,他一臉怒氣的站在地面前,她還以為自己又做了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沒想到他居然說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坐公車……”
“坐公車?!你以為你有幾隻手可以骨折?”杜裔炎大聲咆吼,她總是有本事引出他的憤怒。
楊墨璋這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