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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不厭其煩地哄著她,手指被淚水全然打濕也不甚在意,莊桐畫突然明白了自己哭泣的原因。
「你回來了。」她哽咽,「我以為你真的失蹤了。」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從接到裴顯的電話,到現在與裴允同屋而眠,只有在夢中醒來的那一瞬,睜眼便能看到裴允後,莊桐畫才真切感受到,裴允真正回到了她的身邊。
在她觸手可及的位置。
莊桐畫的話宛如利劍,自上而下把裴允狠狠貫穿在原地,任何言語都喪失了它原本的作用,任何安慰都只是徒勞。
裴允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將手伸至莊桐畫後背,一把將她摟入懷中,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臉頰,唇代替了手指,吻幹莊桐畫面上殘餘的淚痕。
擁抱與親吻,往往比言語更有力量。
鋪天蓋地的吻讓莊桐畫避無可避,她也沒想著逃離,反而深陷其中。
莊桐畫淚意稍歇,反手攬上裴允的脖頸,大著膽子在他耳後落下一吻:「裴允,我們做吧。」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但無所謂,人這輩子總要瘋那麼幾次,不要辜負這難得的月色,不要揮霍這寶貴的春光。
裴允呼吸一滯,強行維持最後的理智:「不行,這裡沒有保護措施。」
「為什麼?」莊桐畫有些委屈,蠻不講理,「你還準備甩了我?」
「這是對你負責。」裴允耐心解釋。
莊桐畫不滿,還欲開口爭辯,裴允挑眉笑:「還有其他辦法。」
衣物摩擦被褥,發出細微聲響,莊桐畫沒來得及發出驚呼,便被拽入無邊浪潮。
大雨初歇,積攢一夜的水珠順著房簷,低落在簷下的月季花瓣,嬌嫩的花蕊被雨水輕柔舔舐,若有似無的水聲,是最惑人心魄的小夜曲。
身體脫離了自我控制,莊桐畫白皙的臉頰染上潮紅,握緊被子的關節太過用力,蒼白而毫無血色。
「別怕,放輕鬆。」裴允的聲音很悶。
莊桐畫胡亂點頭,將自己全然交付於裴允的掌控。
……
「哈」
房內只剩下莊桐畫帶著哭腔的喘息,裴允掀起被子,唇上水光氤氳,她羞紅著臉別過頭去,小聲問:「那你呢?」
「還挺有互幫互助的精神。」
裴允下床漱了口,自然而然鑽回被窩,把莊桐畫禁錮於自己的懷抱,笑著親她通紅的鼻尖:「記下次。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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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脆的鳥鳴把莊桐畫從睡夢中喚醒,她在溫暖的懷抱中,迷迷糊糊睜不開眼:「幾點了?」
懷抱的主人反手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六點,還早,再睡會兒。」
縫隙間吹進幾絲冷風,莊桐畫瑟縮著往裴允的懷裡靠,把自己團成了個球:「嗯。」
胸口被髮絲弄得瘙癢,裴允笑著在她頭頂輕吻,把莊桐畫更抱緊了些,閉眼一同陷入夢鄉。
莊桐畫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側趴在裴允寬闊的胸膛。
他半倚著枕頭正在刷手機,怕莊桐畫著涼,一隻手連帶著被子攬在她肩頭,察覺到莊桐畫起身的動靜,放下手機:「醒了?」
「醒了。」
枕著的胸肌彈性不錯,莊桐畫在心中感謝大自然的饋贈,賴在上面不肯起身,右手有一搭沒一搭,揉捏著裴允的腹肌。
裴允喉結滾動:「一大清早就耍流氓。」
「嗯。」莊桐畫剛醒還犯著迷糊,沒聽出裴允語氣中的警告意味,摸腹肌的動作沒停。
裴允忍耐到極限,拉住她的手往下拽:「雨露均霑一下。」
「靠!」瞬間從臉頰紅到耳朵根,莊桐畫難得爆粗,掀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