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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意水垂著眸,視線落在地面。
幸好停車場離現在的位置不遠,談肆紳士的開啟副駕的車門,用傘遮著頂,讓鍾意水上車,隨後他繞到駕駛位,收傘上車。
傘面收回的那一刻,鍾意水看到談肆手裡的這把傘,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因為市面上的黑色雨傘都大差不差嗎?所以覺得有點眼熟?
鍾意水這樣想著,或許是她落在雨傘的視線太赤裸,談肆晃了晃手裡的傘,問她:「覺得眼熟?」
鍾意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傘是你的。」談肆說的漫不經心。
鍾意水聞言疑惑的抬頭,對上談肆肯定的眼神。
她的傘?她怎麼沒有印象。
隨之她的視線落在談肆肩膀,香港是右舵車,方才沒有注意,談肆的左邊肩膀和手臂有明顯的被雨水淋濕的痕跡。
反觀她自己,和談肆並肩的這一路,雨水並未淋濕她分毫。
鍾意水原本被雨水淋濕的衣料貼在肌膚的觸感也並不再那麼難以忍受,她默默的收回了自己落在談肆肩膀的視線,餘光掃過談肆握著方向盤的左手,鍾意水心臟一顫,談肆仍然戴著他們一起挑選的情侶對戒。
鍾意水不敢繼續再看下去,她將視線挪開。
談肆沒有發覺鍾意水的目光顫動,他對於已經大半被打濕的手臂毫不在意,而是繼續說著那把黑色的傘:「不過你給我了,現在就是我的傘了。」
不容置喙的任性語氣,如果不是他們現在毫無關係,鍾意水都覺得談肆像在撒嬌。
鍾意水迅速的讓自己的這點錯覺消失,又忍不住的回憶,這是她什麼時候的傘。
和談肆剛在一起不久,她的傘不知道丟在哪兒,後來談肆知道後說他的傘多,給鍾意水拿了幾把傘,談肆給鍾意水的雨傘傘面上印有經典的「h」標誌,鍾意水當時還打趣兒談肆,這麼貴的傘真的能在雨天打嗎?這麼貴的傘用來做消耗品?
談肆說話也很有意思,他當時理直氣壯的開玩笑說:「不是給你拿了這麼多把嗎?實在不行下雨天打一把拿一把,不怕丟不怕淋。」
回憶和淅淅瀝瀝的雨水如出一轍,不強勢卻又令人無法迴避,鍾意水捏了捏眉心,回憶起了一些她原以為早已遺忘的記憶。
用到雨傘的次數也不多,到後來她用的傘都是談肆的。
她想不通自己的雨傘怎麼會在談肆那裡,難不成是當初不知道丟在哪的傘被談肆撿到了?
談肆也沒有說,這把傘的具體來歷。
鍾意水的目光落在車外,她坐在談肆的副駕,車廂裡熟悉的味道讓她有些許恍惚。
談肆褪卻了學生氣,稜角比當年鋒利,氣質也比當年成熟,但他身上的淡淡的琥珀雪松味道沒有改變。
熟悉的味道勾起封存的回憶,鍾意水有點混亂,有點不知所措。
今天鍾意水是要和任沂一起過的,再加上ta給她今天派的工作輕鬆,所以她把和任沂的相約時間提前到了她工作結束。
和nile的見面剛一結束,鍾意水就迫不及待的給任沂發了她今天已經下班的好訊息。
趁現在在車上,鍾意水看了一眼任沂的回覆。
任沂:【你leader很有人性嘛!你專案公司的負責人也不錯嘛!都很「實相」的讓你早下班/撒花/】
任沂:【那你現在來海港城找我喔,我正在海港城呢。】
任沂:【不過現在天氣不好,你要是叫不到車也別著急。】
鍾意水指尖落在螢幕上:【在車上了……/發呆/】
任沂:【那一會兒見,cky的一天,就不要用/發呆/了吧?】
鍾意水想,反正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