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是談肆來的這一路上咖啡變涼了嗎?
鍾意水這樣想著,接著她注意到了貼的標籤,上面寫著「ice-aricano」。
原來是一杯冰美式,她最不喜歡喝的咖啡。
但這是談肆給她的咖啡,她並不想拒絕,哪怕她真的討厭又涼又苦的咖啡。
再說了,談肆親手給她的咖啡,怎麼會和「苦」沾邊呢?
就算是毒藥,那也是裹著蜜糖的毒藥。
鍾意水殊不知她對著咖啡怔神的表情都被談肆看在眼裡。
就在她即將含住吸管的那一刻,談肆輕笑著開口:「不喜歡?」
鍾意水頓了一下,直說「不喜歡」未免也太傷人心了,更何況她和談肆還沒有熟悉到可以說「不喜歡」的地步,她也不想說「不喜歡」,萬一說了「不喜歡」,談肆傷心了下次不給她帶了怎麼辦?
哪怕是她不喜歡喝的冰美式,只要是談肆給她的,她仍然覺得開心。
鍾意水眨了眨眼睛,和談肆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對視,她的心臟依然跳個不停,她掩飾著說:「太冰了。」
他的聲音在漫天雪花的映襯下極具磁性的顆粒感,聲聲悅耳:「那這一杯呢?」
倏然間,帶有寒意的冰美式被他從鍾意水的手裡拿走,緊接著一杯帶著溫度的咖啡放入鍾意水的手心。
凜凜料峭間,咖啡的溫熱源源不斷的從她的掌心遍及全身。
甚至鍾意水都沒有看清楚談肆是怎麼拿走的冰美式,又是怎麼把另一杯熱咖啡放到她手心。
但她眼底的意外掩飾不住。
鍾意水在朋友面前向來不擅長偽裝自己,所以她的眼神變化沒有逃過談肆的眼睛。
「原本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談肆笑著說,「現在知道了。」
他的笑意太直白,太肆意。
一時間,鍾意水有些遲鈍——
談肆說的究竟是咖啡,還是人?
她連忙低下頭,喝了一大口咖啡來掩飾心底的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溫度恰好的咖啡在口腔中蔓延,是鍾意水最偏愛的,熱拿鐵。
談肆的意思是,不知道她喜歡冰咖啡還是熱咖啡,所以兩種都買了嗎?
可世界上熱的咖啡那麼多,他怎麼一下子就買到了鍾意水最常喝的熱拿鐵呢?
她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什麼填滿,滿到快要溢位。
鍾意水的嘴唇差點兒就觸碰到的那杯冰美式現在在談肆手裡,談肆慵懶的咬住吸管,喝了一口。
鍾意水十分不理解喝冰美式的人,更不理解在雪天喝冰美式的人。
她帶著好奇問談肆:「你不冷嗎?」
冬天飲冰,牙齒看起來就好痛的樣子。
談肆垂眸,長長的羽睫隨著眨眼落下淺灰色的陰影。
直到這時候鍾意水才發現,談肆的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像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是因為長途飛行帶來的疲憊嗎?
按照談肆在國內待的日程推算,談肆今天應該剛落地紐約不久,大抵是沒有時間睡一覺休息下的。
談肆盯著鍾意水看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反倒是倏的抬起手掌,將他的手心貼在鍾意水的臉頰上。
猝不及防的。
鍾意水的臉頰很小,談肆的手掌能包裹住她的半邊臉頰。
他的手心在她的臉頰上微微摩挲,然後緩緩挪開。
似是甫一觸到便移開了。
談肆的手心不是鍾意水想像的冰涼的。
反而帶著足夠令鍾意水發顫的溫度。
鍾意水像受驚的小鹿,慌張不知所措的抬眸,等她反應過來時,談肆的手已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