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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新成飛劍,尚未見過血光,莫非是朱道友自行煉製的?這怎麼可能,沒有上百年歲月,哪得如此?”
聽得眾人的議論,苦行頭陀與追雲叟白谷逸的心中卻是百感jiāo集。
他們都知道,朱梅有做一方掌教的心思,長眉真人也曾有諭令留下,朱梅可以開山立教,為峨眉派羽翼。故此,朱梅曾經在初成地仙之時,便走訪天下,蒐集五金之jing等各種上乘煉劍之材,每年都耗費數月功夫進行祭練。足足上百年苦功,方才得成這一十二口蕉葉劍。
朱梅雖曾與他們炫耀過,但是,卻從來都不曾用,而是一直雪藏。按照他的意思,是要在將來正式立教之時,傳給自己的mén人,好讓自家弟子一舉揚名天下。
現在,朱梅既然將蕉葉劍?使了出來,很顯然,他的心中,已然對青城掌教之位完全的死心了。
矮叟朱梅與紅髮老祖之間的鬥劍,恰恰與先前峨眉二雲和虞家姐妹的鬥劍調了一個個兒。紅髮老祖出手,劍光宏大,劍勢磅礴,兩道血sè匹練上下翻飛,宛如兩條血龍,在九天雲霧之中展lu著雄姿,分外具有威儀。
飯館矮叟朱梅,十二道金光雖然堂皇無比,但是,卻凝縮為十二道xiǎo指頭粗細的光線,四下裡逡巡遊弋,宛如靈蛇,時不時的一個彎轉,對著血光狠噬上一口,行的卻是奇詭無比的劍路。
兩旁,不解兩人心中情由的修士,都在不停的讚歎,兩人不愧是一代宗師,諸般劍術,信手拈來,用將出來,仍然渾然天成,沒有一絲一毫的疏漏。
然而,那熟悉之人,心中卻是不免有些擔心。
鍾元對紅髮老祖,還好上一些,雖盈不可久,但其自信紅髮老祖還是不會拿自己的身家xing命開玩笑的。苦行頭陀和白谷逸對朱梅,就異常擔心了。
當然,他們擔心的並不是朱梅對這種劍路不夠熟悉,有可能會敗。他們擔心的是朱梅在此時jidàng的情緒之下,有可能道心會不知不覺的受到潛移默化。今後,會變得無比的偏ji、古怪。若是與生俱來是這種xing格,倒也無妨,但像他這種的,卻是很可能會影響到他今後的修行之路。說不得,今後的一生,他就要止步於此,再無寸進了。
朱梅自己卻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改變是否對將來不利,他現在,正在享受著忘我戰鬥的樂趣。
他要的,已經不單單是勝利,他更希望能夠將紅髮老祖給斬傷,甚至斬殺。
極樂真人是一座他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攀越的高峰,故而,他也只能夠將一腔怒火,傾瀉到紅髮老祖的身上。在他看來,若是沒有此番之事,說不得極樂真人還不會這麼早讓秦漁出世。那樣的話,他就還有那麼一線的機會。
如果他先行將青城教派給立了起來,那麼,極樂真人縱然功參天人,也不好意思讓其改名的。到時,恐怕就是讓秦漁直接加入了。
癲狂,有時是一種力量。
現在的朱梅,就是這麼一種情況。再加上,朱梅本身在劍道之上的修為就要高過紅髮老祖,故而,xiǎo半個時辰之後,紅髮老祖的正大堂皇劍光,便開始暗暗的受制於朱梅的奇詭劍術。
碩大無比的兩條血龍,身上好似被束縛了很多的繩索,轉圜騰挪之間,頗有不便。那十二條金蛇,就好像是愚公移山一般,一次次的合成劍輪,飈轉之間,血龍被不停的瓦解。
紅髮老祖對自己的情況豈有不知?劍術受制,立時間,便開始動用法寶。
念動之間,一個巴掌大xiǎo的圓鼎便從頭頂天光之中飛出,冉冉升起,每上升一尺,便漲大一倍,剎那之間,便化作千百丈大xiǎo,大口宛如一個巨大無比的黑dong,發出了磅礴無比的吸扯之力。
此寶,正是紅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