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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巴不得我早點回去?」他拿餐巾擦了擦嘴角,語氣有些嘲諷。
沈尋懶得再理他。
走到露天停車場,她手還沒觸到把手,許澤寧一把按住車門,將她困於身下,眼中冒火,終於忍無可忍。
「你做什麼?」她瞪大眼,努力掙扎。
「做什麼?」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男人,他的怒氣更盛,「尋尋,我耐心地等你長大,小心翼翼地呵護你,結果換來的是什麼?你厚臉皮地倒貼其他男人?既然你把自己搞得這麼隨便,我又何必客氣?」
循著他的目光,沈尋側首,也看見了靠在車旁抽菸的程立。
高大身影之後,是沉雲密佈的天幕,而他一雙眼,如寒星般冷靜,彷彿她與許澤寧的糾纏,於他不過是路人的戲碼,湊巧的熱鬧,看過就忘。
是了,他說過,他沒有心。他早就修煉成金剛不壞之身,雖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
氣急之下,她反而彎了彎嘴角,輕聲笑了,美眸儘是流光溢彩般的美。
「許澤寧,你不爽什麼?不爽從前乖乖跟在你身後的小女孩,如今長了刺,牽手都扎你?不爽在她最無助的時光,你陪過她,她卻不知回報?如果你要計較這恩情,沒問題,我這就隨你回酒店,春宵苦短,我們珍惜時間。到時候你要我怎麼配合都可以,叫寧哥哥還是澤寧,你自己選。」
言笑間,媚眼如絲,拋向不遠處的男人,夾著一點點恨,一點點狠。
世人誰不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的卻輕易荒廢。
眼看汽車載著一雙痴男怨女絕塵而去,程立收回視線,用力吸了口煙。
腦中卻不聽使喚地回放:春宵苦短,我們珍惜時間,到時候你要我怎麼配合都可以……一低頭彷彿畫面就在眼前,她嬌聲喚,媚入骨,寧哥哥、寧哥哥。
狠狠掐了煙,似斷了念想。
與他何干。
許澤寧一路黑麵。
一進房間,他人就跟了上來,轉身將她壓在房門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要是真想演戲演全套,我不會心慈手軟。」
「怎麼,是不是一路都在期待你那位程隊追過來?」他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可惜啊,他好像並不在意。」
「誰說我演戲,我再認真不過,」沈尋被刺痛,直視他的眼,「我第一次拿刀割手腕,沈晉生也說我是演戲。」
腦中閃現過往血腥畫面,許澤寧熱情消退,緩緩鬆開手,眼神裡漫上無奈:「他是你父親。」
「他除了送我一個精子一個姓,和我還有什麼關係。」沈尋平靜出聲。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如今年紀也大了……」
「你若再替他說情,別怪我翻臉。」
「我們這樣也不算多友好,」到底拗不過她,許澤寧抵住她額頭,無奈嘆息,「尋尋,我大概上輩子欠你的。」
「你想氣我,氣我失去理智傷害你,好讓你趁機一刀兩斷,對嗎?」退開身,他又恢復彬彬有禮貴公子的模樣,「我不會上當,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在乎再多一些時間?」
「我累了,讓我自己待會兒好嗎?」沈尋輕聲道。
「尋尋,從你15歲起,你做的每件事都只是為了尋找新鮮刺激,那位程隊,對你而言是不是也一樣?」
出門之前,許澤寧扔下這一句。
晚上八點,淅淅瀝瀝又下起雨,聲聲砸在車頂。車廂裡已經煙霧瀰漫,程立摁下半面窗,藍色煙霧逸出,冰涼的雨水打濕了手臂。
「三哥?」一旁的江北瞅了一眼旁邊的小樓,低聲喚他。
黑眸一沉,程立吐出一個字:「上。」
一時間,四層樓的酒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