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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的人成千上萬,還有楚柏月等一方之主,屆時萬眾矚目,製出的火符若是難以展現符威,與前面南獨伊等人產生血淋淋的對比。
只怕不出半天,便會傳遍大江南北,淪為茶餘飯後人人津津樂道的笑柄。
火燒眉頭之際,竟然有人在磕瓜子,紀識忍無可忍,怒氣沖沖一掌拍在茶几。
「你太懈怠了!」
茶几前的青年一抖,下意識放下瓜子。
聞秋時真被嚇到了,想起初涉符術的時候,去山裡摘點小葡萄解饞,都要被師父追著打,「你太鬆懈了!還敢吃閒食,沒畫完一千張不許吃!」
紀識瞪眼,看青年烏睫低顫,將手中的香瓜子放回茶几。
他秋水般的眼眸滿是驚慌失措。
紀識怒意不由淡了些,見聞秋時知錯就改的態度不錯,便指點一二,「畫符前一定要保持心境的平穩,否則落筆時無法全神貫注,畫出的都是廢符。」
「何必與他說這些,」
另個靈宗長老走了過來,一臉蔑視,將紀識拉走了。
「有這時間不如想想賽場上的事,你在三組雖勝卷在握,但南長老是二組最後一個登場者,到時候他的雨符威力正強,畫火符凶多吉少!」
兩人離開後,聞秋時身前蹲了個人,「能讓我一起磕嗎?」
等待時總是無聊,這種時候聞秋時就想磕瓜子,沒料到磕瓜子的聲音會讓幾個大符師亂了心境,一臉怒意,他無奈打算放棄之際,竟然有人摻合進來。
「你剛才把我磕煩了,」
白生捧著一把瓜子,悶悶不樂,「柯柳說我心境不穩,讓我來跟你一起磕,磕到我心如止水的時候。」
茶室靠窗坐著的女子,一直盯著此處,在聞秋時抬眸望去的時候,微微頷首,微動的嘴唇像在說:「拜託了。」
聞秋時:「」
他就無聊磕個瓜子,怎麼磕出這麼多事來,還得帶娃磕。
咔嚓——
聞秋時無奈地搖搖頭,接著茶室裡響起兩道此起彼伏的磕瓜聲。
楚天麟臉色鐵青,恨不得上前將兩人的瓜盤一起掀了,半晌一甩袖,在外界忽然高漲的歡呼聲中,與另兩人一起走向賽臺入口。
比賽正式之前,符會沒有公佈具體畫哪張符,待三人上場,半空才浮現出第一組需要畫的風符——颶。
全場譁然。
颶符是初級風符,入符道所學的基本靈符之一,莫說楚天麟等地符師,在東街隨手拉一個符師都能畫出來。
第一組是初級,為保持公平性,後兩組所畫的雨符與火符,也定然是初級。本以為能觀賞到地符乃是天符的威力,不曾想期待許久,卻只是初級符。
眾人大失所望,現場唏噓一片。
楚天麟等人也愣了,他們近來一直在熟記各類地符,沒想到符會反其道而行,考他們閉著眼就會畫的風符:颶。
畫如此簡單的初級符,按理該格外輕鬆,但臺上的三人臉色逐漸凝重。
賈閣主瞧楚天麟等人皺眉,側頭看一臉得意的符老祖,「符老,又給晚輩出難題。」
「莫胡言,老夫可沒插手,只是提了點建議!」符老祖吹鬍子瞪眼。
「我只是說整天依靠天符地符自帶的威力沒什麼意思,想看別的東西,想知道有沒有人能把初級符畫到極致。其他什麼都沒說!」
賈閣主爽朗一笑,視線重新落回臺上。
今日半決賽除聞秋時外,其他人要不是天符師,要不是僅次於天級的地符師,在靈符界乃至修真界都赫赫有名,若是畫地符,在場少有人能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