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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窩在椅子上,在院子裡曬著太陽,暖暖的很是愜意。手上的書已快看完了,經歷了兩次生死,已讓她看得更開些。
聽見婢女領著人進來,抬頭看去,是周莫禮。
周莫禮走過來看了看她臉上的氣色,說道:「再喝五劑藥,休息十天,就好了。」
「嗯。」子蕊不便站起來,讓小蓉給他搬了張凳子,說道,「最近宮裡還太平吧。」
「太平。」周莫禮替她診了脈,伸指輕叩她手上固定骨頭用的夾板,問道,「疼不疼?」
子蕊搖搖頭:「這兩天好多了,不會疼,偶爾動動也沒有大礙。可以拆下來了麼?帶著這兩塊木頭實在不方便。」
「不可以。雖然是不疼了,但是裡面的骨頭還沒有矯正位置,還在長著,你要是現在拆了,提了東西,不到明天,又會疼得你發狂。」周莫禮又說道,「有些病只是讓你表面看不見,實際還在體內。」
子蕊問道:「那要怎麼判斷已經徹底病除了?」
「仔細觀察。他們總會有些地方跟常人不同,大至五官氣色,小至毛髮唾沫。」周莫禮看了看她,說道,「行醫不易,當今年輕有為的大夫並不多,大多是靠常年的積累。這種事沒有速成之路,安下心來方可。」
子蕊點點頭,周莫禮起身提了藥箱,又說道:「主上因此事而驚覺天下無女大夫,若日後皇族女子受了你這傷,男子又不便救治,因此佈告天下,鼓勵女子學醫行醫。風化一開,對你倒是百利。」
說完便要走,小蓉忙送他出去。子蕊又蜷回椅子上,即使這女子行醫的風化開了,也不見得能在這十年風行。就像姐姐當年成為第一個女將軍,後面也無女子再去納賢會上。
不過別人是別人,即使言非未開這告示,她也會繼續迎難直上,不退縮半分。
想到這,便又單手抱著書看了起來。
回到宮中,同房的宮女紛紛詢問她的傷勢,又問她那日是怎麼逃脫的。見圍來的人越發的多,她心裡也知她們並非真的關心自己,只是好奇罷了,便說自己要當差,從裡面擠了出來。
離開屋子,才覺得清靜了許多。她微微擺了擺手,若剛才逃得再慢些,恐怕又要被她們擠斷了手。
她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看書,等夕陽西下時,才收了書往御膳房走去。剛拐了角,到百花池,便見到了站在亭子的言非,還有華容。
此時夕陽的餘暉仍在,斜照在兩人身上,女的嬌媚,男的俊朗,看起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子蕊頓了頓腳步,沒有多做停留,與其他宮人一起遠遠行了安,便離開了。
到了御膳房,她生怕有人認出自己,匆匆吃了飯,便從御膳房出來,一人走在這王宮裡。
現在離晚上當差的時間還很遠,傷也才剛好,而且現在其他宮人要麼在當差,要麼在御膳房,腳步便走得沒那麼急切了。
走到百花池的時候,言非和華容正走出來,此時想要遠遠行禮走開,已經不可能,只好等他們走得近了些跪安。
華容本沒有在意,卻好似見是她,便說道:「這不是我們烏雅國的勇士嘛。」
言非問道:「烏雅國勇士?」
華容笑了笑,說道:「這是宮外給她的名號,年前這外號不知怎麼來的,自翠藍谷回來,外面又傳得更開了。」
子蕊也知道因為翠藍谷的事,近日自己在宮外,也每日聽小蓉說這些事。她不動聲色的低著頭,不想去看兩人的神色。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又經歷一次生死,臉皮愈發的厚了。
等他們一行人離開時,她也去了藥間。
到了藥間,剛進門,就見宋祈崖在搗藥,見了她,嘴皮子動了動,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同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