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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得劉紊的百般寵愛,可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這日亦是昏迷三日才醒來。
這對程家.是不是個諷刺?
九月底.一寒風交加的半夜.易嘉突然醒來,看模樣,十分的清醒.清醒的讓劉紊膽寒,他的心在胸腔瘋狂的吶喊.可表面卻依舊面無表情,唯獨眼中神情變幻莫測,深不可攀。他一把摟住易嘉,輕聲道:“怎麼不睡了?再睡一會吧。”
易嘉搖搖頭,輕聲道:“你先放開我,你摟的我喘息不得了。”本想推開,可易嘉渾身乏力,絲毫沒有任何力氣。劉紊雙臂有力,將她圈在懷中,一動不動。易嘉又說了一半,劉紊恍然未覺,易嘉正要咬去,就聽劉紊哭道:“綰綰,不要離開朕好不好,求你!”
易嘉渾身一震.眼色實在乾澀的可以,想哭,卻沒有眼淚。心中詫異.向來高傲如此的劉紊,竟然會如此的失態,是在哭麼?易嘉很想看看這難得景象,可想說什麼,終究嘆息一聲。
“陛下?你先放開臣妾吧 ”無論想說什麼,總得能開口才是。他摟得這樣緊,她快室息死了。沒有想到,劉紊這般不開竅,依舊緊緊摟住.不依不饒道:“你以往都喚朕紊兒的。你從不說臣妾的,一直都沒有這麼說。。”
易嘉翻個白眼,道:“紊兒可以放開綰綰麼?綰綰要被你嘞死了。”眼前一花,劉紊泛紅的雙眼與她想觸,道:“不需說死,朕還沒有死,綰綰怎麼可以去死。”果然是個霸道的人。易嘉點點頭,正色道:“紊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劉紊癟癟嘴,道:“朕說什麼,你從來都沒有聽過,少忽悠朕。”入宮至今.易嘉哪件事聽過他的?眼前忽悠幾句,回頭就忘得一乾二淨,一些大膽的奴才,口口聲聲道:“這是程娘娘的意思。”相處到現在,他也算明白了.易嘉無事求他.就成天窩在宮中,要是有事求他,定來付好他。無非就是受大臣所託!幾個聰明奴才說些可憐之話,她就立馬跑來為他人求情。
易嘉看著有些反常的劉紊,不知說什麼好,詞窮!
半晌,易嘉才道:“紊兒可想聽聽綰綰說些故事。”人既將去,她也要以真實身份離開,離開這個世界,綰綰,她一生都不可能是!為何要戴他人面具而去?即便皮囊,她的靈魂是她自己的!想到此,易嘉面容難得正色!劉紊點點頭,怕她有所交代,自己也想與她多說說話,於是輕柔道:“紊兒聽著呢。”
“離大齊,有一個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叫中國,距今有一千多年……”
天剛破曉時,喚劉紊上早朝之事就落他身上。程後病情不定,劉紊也開始心情不定,喜怒無常已是常事。先前太監們碰了幾個釘子,這事自然就落他身上來了。看看這天色,若再不喊劉紊起來.早朝怕是遲了。
悄悄走進文成宮,揚才問聽內室傳來響動,他皺皺眉頭,躡手躡腳的進了去。
“綰綰說的那個漢武帝叫劉徹麼?”揚才問覺得情況不對,立即收退,靜立一旁,屏息聆聽。劉徹?那不是徹皇子的名字麼?怎麼成漢武帝了?
“是啊,秦皇漢武!他是個了不起的君王。”易嘉的聲音,軟軟如暖風,揚才問聞後不禁眼眶泛紅,心中頗覺得堵得慌。這聲音.以往可是清冷的很.那有這般的軟?看來.這程娘娘,大限怕是到了。。。。
“綰綰將徹兒的名字取漢武帝一樣,是希望他也想漢武帝那般麼?”劉紊的話,很輕,卻問的認真。揚才問無須看劉紊的表情就知道劉紊的神情定是十分的正色。
“綰綰不知道,方才取時,沒有留意.想必心中還是希望徹兒能出人頭地,做一番事業。這個想法.每個母親都會有。”話中含笑,又有些迷茫,最後,變得失落起來。揚才問心中一抖,徹皇子如今是太子,日後登基時註定,可這注定,望望不是人們能夠掌控的。要是程娘娘藉此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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