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把酒話桑麻.(第4/9 頁)
陳烈酒在鄉間奔走要賬的時候,許懷謙也穿著淺藍色的青衿,正式開始了他的書院讀書之旅。
青蓮書院的課程是,上午兩堂,下午兩堂,一堂一個時辰,中間有兩柱香的休息時間,午休一個時辰。跟現代差不多,早上四個小時,下午四個小時。
因為沒有電燈的緣故,太早起床看書,也看不見字,而且點燈看書也傷眼,因此課程安排在辰時八刻。
也就是早上八點鐘。
這對於許懷謙這個身體不好,壓根早起不來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福報。
他辰時起床,洗漱擦臉過後,去膳堂吃了飯,吃了藥,還能拿茶壺給自己燉個燕窩喝。
等他慢悠悠忙完這一套,去到學堂,正好開始上課。
學堂裡的位置不按排名也不按成績,只按先後進書院的順序坐,越早進來的位置就越靠前,像許懷謙和段祐言這種才考進來的,就只能坐最末端的位置。
這樣其他同窗和夫子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是新來的。
昨天他們來學堂領書放書案的時候,學堂都下學了,今天他又掐著上課的點才進學堂,還沒有來得及跟其他人結交。
許懷謙想,以後大家一起讀書的時間還很長,不急於一時。
不過等到上課的時候,許懷謙心情就不是那麼美妙了,一個小時一堂課,中間不歇氣也就罷了,給他們授課的夫子還喜歡搖頭晃腦地帶著他們讀書。
這可苦了許懷謙,他身體不好,老咳嗽,嗓子也不太好,平日裡說話都溫聲細語的,更別說是這麼用力地去晃頭讀書。
他想了想,站起來跟授課的夫子說:“夫子,學生從小體弱,一誦讀就頭暈,可以免去誦讀這一項麼?”
他覺得書院裡瞧著一本正經的山長都挺好說話的,這位瞧著挺和氣的夫子應該也不會太為難人?
哪成想,他們這個丁班,是書院裡出了名的么蛾子班,夫子一聽他這要求,還以為他這個新生在搞什麼么蛾子,當即拒絕了:“讀書當勤勉,這朗誦一項更是如此,正所謂,書讀百遍,而義自現,不能因不想讀而找藉口不讀……”
夫子以為許懷謙在找藉口不朗誦,但昨天剛給許懷謙把過脈的段祐言知道,許懷謙他是真的身體不好,不是再找藉口。
於是站起來仗義執言道:“夫子,我可以作證,他的身體的確不好,你就免了他的誦讀一項吧。”
許懷謙感激地看了眼段祐言,他想都沒想過段祐言會在這種時候幫他頂撞夫子,段祐言回了他一個不客氣的眼神。
昨兒許懷謙也幫過他。
原本夫子看在許懷謙那是有點瘦弱的體態上,想說那這堂課就不誦讀了吧,結果一看他兩在哪兒眉來眼去的感激,以為他兩聯手給他上么蛾子,氣得不行:“讓你誦讀,又不是要你命,如何就讀不得了……”
一聽到要命這兩個字,位置坐在較為前面一點的裴望舒就心道了,可不就是要命了!
昨兒許懷謙不僅嗑了血,夜裡就寢的時候還咳了好幾回,怕打擾到他們,還自己到號舍外咳了兩回。
也是個可憐的。
而且昨天他咳血多多少少都很自己有點關係,裴望舒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夫子,我與他同寢,”裴望舒想了想也站了起來,“能證明他身體的確不好,說不準這誦讀真的會要了他命!”
裴望舒也是出於好心,那知他平日那囂張跋扈的所作所為早在丁班沒什麼可信度了,一聽他兩還同寢,這下更認定他們蛇鼠一窩,合起夥來欺瞞他,更氣了,一甩袖:“休得胡言,只是讀個書,哪會要人性命,勿要再胡言亂語,繼續讀書!”
沒有為他求到情,段祐言和裴望舒同時朝許懷謙看過去,向他詢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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