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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生存而殺死其他物種並沒有罪。
當我接觸到這個想法時,才找回自己失去已久的思考力,建構了人格,成為如今的我。
然而,反過來說,我也開始害怕自己終有一天會消失。在我還沒學會思考時,明明什麼都不怕的。
現在的我,甚至對還沒到來的未來抱持憂慮。
那是一種對於消失的恐懼。
這樣的恐懼就連殺了赤鳥美晴和日積亨都沒辦法消除,甚至有增無減。如果這就是罪惡感的話,那代表我正逐漸變回人類。
殺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一切大概都是曾幾何時在書店裡聽到某人說的話,所帶給我的影響吧。
我對他沒有仇恨,也沒有感謝。
就算產生了這樣的情感,我既不能現身到我想去的地方,也不能期望再與他見面。我不能探索我的心靈,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全名。我的確曾在身上掛著名牌,但那不是個令人印象深刻而好記的名字。
&ldo;‐‐放電人&rdo;
遠方傳來呼喚我的聲音,身體的擴散緩和了下來。
那是韮澤的聲音。他大聲呼喊著:
&ldo;我一定‐‐一定會再呼叫你!可別忘了我喔!&rdo;
我又緩緩的散開了。如果我是人類的話,大概會莞爾一笑吧。
當時的我連想都沒想到,之後我會與韮澤共同聯手,和仇視人類的妖怪軍團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殊死戰呢。
(完)
解說&iddot;現代的傳說,現代的本格
寵物先生
即使身為推理小說嗜讀者,面對近幾年的出版熱潮,還是會感到招架不住,於是在面對書櫃時做出選擇,乃至開始以作者為閱讀優先順序的指標,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然而仍會遇到一些情況,使自己有機會去接觸新作者,撰寫推薦序便是一例。
甫收到稿約時,我對&ldo;詠坂雄二&rdo;這個名字的印象是相當稀薄的,僅知道他寫的是本格推理(以解開謎團為主軸的推理小說)。這和詠坂屬於新興作家(處女作發表於二〇〇七年)自然不無關聯,但比起翌年以《告白》出道,同樣是新作家的湊佳苗,他受到的矚目顯然是黯淡不少,這也顯示出在日本走本格路線的作家一般會面臨的困境‐‐市場不大。
不過也因為如此,許多作家為了吸引讀者,紛紛傾全力跳脫本格的既有框架,發展自己獨特的創作路線。我身為本格推理的愛好者,也逐漸從過去單純驚嘆於謎團、手法的奇巧,轉為看看這些作家&ldo;如何用舊手法玩出新把戲&rdo;的心態。
讀畢本作《放電人》,深覺詠坂雄二沒有讓我失望,我認為他是在&ldo;現代&rdo;的創作領域中,勇於探索的優秀作家。
先來談談作者本人。詠坂在二〇〇七年透過光文社企劃&ldo;kappa‐one&rdo;以作品《リロ&iddot;グラ&iddot;シスタ the little glass sister》出道。這企劃並非經由一般評審程式的文學獎,而是像講談社的梅菲斯特獎那樣,經由出版社編輯群審核一定量的來稿,以發掘新人為目的的一種出版方式,入選的每部作品都會經由現役作家的推薦,該作也附有綾辻行人的讚辭。
出道作是青春校園推理,第二作《遠海事件》風格卻急轉直下,變成一部採用非小說(no‐fiction)體裁的作品。內容記述一位犯下八十六件殺人案的兇手佐藤誠,他在其中一樁&ldo;遠海事件&rdo;的詳細犯行與警方的調查過程,是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