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4/5 頁)
共同的過去,因而只有很少一部分敏感的孩子能夠看在她是個玩伴的份上繼續玩著“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的遊戲。
當然,關於瑞秋奇特怪病的故事在克羅佛早已不是秘密。這件事自從瑞秋回來的第一年便在整個大學傳開,很快又傳遍了整個鎮上。克羅佛對此的回應是小城鎮素來已久的風習——是有一些長舌婦四下八卦,也有些人說起這個時,語言和目光中藏不住同情憐憫和幸災樂禍——但是大多數成員都將保護性的羽翼圍繞著溫特伯一家,就像一個笨拙的母鳥在保護自己的幼崽一樣。
因而他們依然能夠過平靜的生活。就是在索爾不得不突然停課,早早退休為瑞秋求醫問藥的時候,也沒有人提起過真正的原因。
但是好景不長,在一個春日,當索爾走上門廊時,他看見他七歲的女兒哭哭啼啼地從公園回來,身後纏著一大群新聞記者,他們的植入式攝像器閃閃發光,通訊志伸展開去,那一刻,他知道他們生活的平靜階段已經永遠地結束了。索爾從門廊上跳下,跑到瑞秋的身邊。
“溫特伯先生,您的女兒感染了時間疾病,已經處於晚期,這是真的嗎?七年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會憑空消失嗎?”
“溫特伯先生!溫特伯先生!瑞秋說她認為拉本?道威爾是議院執行長,而今年是公元2711年。是她完全丟失了三十四年的記憶,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因梅林症引起的幻覺?”
“瑞秋!你記得自己成年人時候的事情嗎?再次變成孩子感覺怎樣?”
“溫特伯先生!溫特伯先生!請再拍一張靜照好吧。您能不能提供一張瑞秋大一些時候的照片,您和孩子站著看照片,讓我們拍張照?”
“溫特伯先生!這真的是光陰冢的詛咒嗎?瑞秋是不是看見了伯勞鳥老怪?”
“嘿,溫特伯!索爾!嘿,老索!當這個孩子消失的時候,您和您的老婆要怎麼辦啊?”
有一個新聞記者堵住了索爾去前門的路。那人身子前傾,眼睛的全方位鏡頭朝前探出,為瑞秋的特寫調焦。索爾抓住那人的長髮——這傢伙圖省事紮了條辮子——把他扔到了一邊。
人群在屋外嘶叫怒吼,持續了整整七週。索爾意識到他忘記了這種他曾經十分熟悉的小型團體的特性:他們總是頻繁地騷擾,活動範圍不廣,有時展開一對一的跟蹤窺探,但是他們從不會動用那條最為惡毒的傳統,即所謂“公眾有權知道”的原則。
但是環網卻會這麼做。索爾不會讓自己的家庭變成報道者包圍圈永恆的囚徒,因而他採取了主動策略。他安排了覆蓋面最廣的遠距傳輸線纜新聞節目採訪,參與全域性的討論,並親自參與中央廣場醫療研究秘密會議。在十個標準月之內,他在八十個星球上釋出了為女兒尋求幫助的資訊。
成千上萬的個人和單位主動向他們提供幫助,提呈紛至沓來,但是傳送這些訊息的主體卻幾乎都來自信仰療師,專案開發人,研究機構以及自由研究者,他們願意提供幫助以換取獨家報道的權利,伯勞鳥崇拜者和其他熱衷於宗教的人們則指出瑞秋是罪有應得,多家廣告代理商發來邀請,要求瑞秋為產品作形象代言,媒體代理商也提出要幫助瑞秋“處理”這些代言邀請,另外就是普通民眾傳送來的表示同情的訊息——或是頻繁地亮出信用晶片,或是科學家們發來的表示懷疑的文章,或是全息電影製片人和書商發來的要求買斷瑞秋生活著作權的訊息,還有地產商接二連三提供的服務。
第十三章
帝國大學出錢僱請了一個評估小組來將這些提呈分門別類,看看其中一二是否可能對瑞秋有好處。許多訊息都被棄置一邊。一部分醫療和研究方面的議項則被慎重考慮。到最後,所有提案裡說到的研究方法和實驗療法似乎都被帝國大學試驗過了。突然,一則超光訊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