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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組成城市的是從古到今所有生物的骨骼，它們都死了，第五種元素&l;生命&r;富集在它們的骨骼裡，能夠煉出傳說中的不死藥、點金石，或者我們可以稱之為&l;賢者之石&r;。想像一下那對鍊金術師們而言是何等巨大的寶庫，如果他們能到達那裡，隨手一地下拾起一塊石頭，都是最好的原材料。那裡的灰塵在這個世界都價值連城。&rdo;

&ldo;這和龍族，或者說和我們有什麼關係？&rdo;昂熱問。

&ldo;很可能沒什麼關係，因為這個死人的國家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rdo;守夜人說，&ldo;你想那些鍊金術師過著多麼艱苦的生活，整天在火裡燒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希望能弄出點值錢的玩意，灰頭土臉的。那時候還沒有公開講學的課堂，只靠著羊皮書上東拼西湊的一點經驗。如果不虛構一個天堂滿足一下自己，這份事業可能實在堅持不下去。這種傳說一中世紀太多了，航海家們那時候還沒辦法航行到中國，於是他們就說中國遍地黃金，但是海路不通，因為海底都是龍沉睡在巖漿裡，船航行過那裡，龍就醒來咬破船底，人就落進巖漿燒沸的海水裡。&rdo;他頓了頓，&ldo;但是，這確實符合一個北歐神話的說法，黑龍守在&l;世界之樹&r;通往&l;死人之國&r;的樹枝旁，看起來，他就是死人之國的看門人。而在諸神的黃昏到來之際，大海被破開，由死人指甲組成的大船從海中升起，它來自死人之國，船上站滿了亡靈。他們是死人之國派出向生人挑戰的軍隊。&rdo;

&ldo;亡靈……楚子航看到的那些黑影？&rdo;

守夜人點點頭，&ldo;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覺得，儘管我們那麼努力的研究龍族，他們依然很神秘。他們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建立了龐大的文明，把人類作為他們的僕役，修建了巨大的宮殿和寬闊的神殿，按照道理說他們已經留下無數的遺蹟，光是人為破壞不足以把龍類的遺蹟從地表上抹去。但事實上，能證明龍族存在過的證據依然相當少，普通的人類對此一無所知，那些奇蹟般的東西我們從未挖掘出來過，譬如說青銅與火之王在北歐高聳如山的青銅宮殿，比如屹立在今天格陵蘭島上的擎天銅柱，黑王在上面釘死了白王，比如黑王下令修建的連線歐洲大陸和大西洋諸島的越洋神道，按照文獻上說那神道寬大概有400米，足可以讓一個馬其頓的萬人方陣保持陣型透過，平坦如水面，筆直沒有一絲彎曲。&rdo;

&ldo;要是還存在這種道路，我一定會開車去飈一下極速。&rdo;昂熱點頭。

&ldo;但是黑王一死，這些東西就消失了，就像亞特蘭蒂斯沉入大西洋。事實上，亞特蘭蒂斯的傳說就是龍族消亡的歷史變形，一夜之間，這些比今天的帝國大廈還雄偉的東西，甚至整個曼哈頓島，甚至整個美國，徹底地消失了，再也看不到，再也找不到。這可能麼？你要知道就算這些東西沉入大西洋，激起的海嘯還要三天才會到達印度洋，並且一舉淹沒整個印度，但它消失得很平靜。&rdo;守夜人問，&ldo;為什麼？&rdo;

&ldo;和死人之國有關？&rdo;

&ldo;這就是猜測之一，龍族的國度根本就不是建設一正常的維度中的，而是建設在他們統治的&l;死人之國&r;。這是個神話維度，是另一種概念的世界，跟我們現在有的世界並存，只有少數的介面可以到達。&rdo;

昂熱緩緩地仰頭，對著漆黑的屋頂，吐出一樓飽含酒精的氣體，體會著這個傳說裡那股魔法般蒸騰而起的神秘氣息，&ldo;從科學的角度而言，這太難解釋了。一個新的維度，新的空間，要開啟進入那裡的通道需要消耗驚人的能量，大概足夠把地球加速到近乎光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