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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吾王……莫非您失去記憶了？&rdo;妖怪的羊臉上滿是心痛，大滴的眼淚順著羊臉滑落，&ldo;吾妖族到底做錯了什麼？天道竟如此對待吾等？&rdo;

明明是感人淚下的一幕，寧清明心裡卻浮起想笑的衝動……

然而在他對面的國字臉男人卻滿臉嚴肅，正神態緊張的看著他，好像他真的是什麼大妖怪似的。

&ldo;張副局！&rdo;餘不染的聲音從沒關的門口傳來，他看到這場景愣了下，然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對大妖怪說道：&ldo;土螻，你也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吧！但是再好聞也不至於跪著聞吧？&rdo;

土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ldo;沒見識的小妖！不得對吾王無禮！&rdo;

土螻？寧清明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裡立刻浮起山海經中一段關於土螻的描述。

模樣像羊，四隻犄角，名叫土螻，能吃人。

能……吃……人……

寧清明又默默地後退了兩步。

土螻對寧清明恭敬地垂下頭：&ldo;您身上有東皇鐘的氣息，定是妖皇東皇太一無疑。&rdo;

餘不染和國字臉男人神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看向寧清明。

寧清明：？？？？？

第二章

大妖怪說的每個字乃至每句話寧清明都能聽懂，作為一個常年混跡某男頻網站的讀者，什麼東皇鍾、妖皇這些他都知道是啥意思。雖然知道是啥意思，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東皇太一啊……

寧清明抬手撫上自己脖間的小金鐘，難道爺爺留給他的遺物是什麼天地至寶嗎？

&ldo;那個……&rdo;寧清明發現自己一說話，三雙眼睛立刻齊齊看過來，表情恭敬，比見到班主任的小學生還要聽話。

&ldo;……&rdo;寧清明咳嗽一聲，聲音輕緩但卻很堅定，&ldo;我真的是人，不是妖怪。&rdo;

&ldo;吾王。&rdo;土螻表情嚴肅，&ldo;您身上的確有妖的氣息，雖然這感覺很淡。&rdo;土螻也有些不解，它沉思了一下才繼續說道，&ldo;有可能是因為您失去了記憶連帶著身上的妖力也一併失去了吧。&rdo;

&ldo;是哦&rdo;餘不染湊近寧清明輕嗅了一下，露出迷醉的神色，&ldo;我彷彿感受到了上古時期的&l;仙界&r;味道。&rdo;

寧清明張嘴，想說什麼，但看到兩個妖都一副認真的模樣，不知道為啥竟然真的在心裡思索起來。

難道他真是妖怪或者是他們說的東皇太一嗎？？

不對啊，寧清明皺眉，他記得東皇太一本體跟太陽有關，好像是金烏……但是他很喜歡吃鳥之類的，怎麼看他也不會是東皇太一吧？

難道這是詐騙集團新想出來的特技詐騙技術？

寧清明不由看向張副局，對方一臉深沉不知道在想啥，在對上他的視線時，對方竟然避開了視線，低垂著眉眼看起來老實極了。

寧清明：……

&ldo;你們有什麼方式能證明我是妖怪嗎？如果沒有的話還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rdo;寧清明對著門口的方向揚了揚下巴，&ldo;沒事的話就請回吧。&rdo;

兩妖一人怔住，其中土螻的心情有點複雜，妖皇這是要拋棄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