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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炎涼重新邁開步子,回答他的,是隨即響起的、毫無轉圜餘地的關門聲。
“砰……”
***
婚姻意味著什麼?
世紀婚禮,除了她這個新娘,徐家無一人出席;全城的政商名流,除了路家,基本都應邀。
觥籌交錯,迎來送往,炎涼看著各式精美的酒杯,在是要把自己灌醉、還是要保持清醒二者之間,選擇後者。
清醒地看著自己如何出演這一出滑稽劇。
電視臺的兩名當家主持受邀擔任司儀,大螢幕上則播放著他們愛情歷程,從牙牙學語時的互不相識,到最終的幸福牽手……棒真是極了的婚慶公司,竟然妙手連連,輕輕鬆鬆就把這一切包裝成了一場命中註定的相知、相愛、直到如今的約定一生。
難怪能換得滿場賓客的陣陣掌聲。
炎涼看著大螢幕最終定格在他們補拍的婚紗照上。照片上一點也看不出那天的天氣有多糟糕,相反,簡直是晴空**。
還能指望誰看出照片上那個女人笑得有多假?
在送走一位前來道賀的官員後,蔣南的手還摟在她腰上,側過頭來貼著她的耳朵誇獎:“你笑得很好。”
她當然要笑,而且要笑得燦爛,笑得全場矚目。
只是這笑容總是有垮下來的那一刻。就算是再專業的演員,或許也應該允許她在洗手間的隔間裡暫時卸下面具,聽一聽隔間外的人們是如何評價她的演技的――
“要是我,絕對選路徵。徐氏拱手讓人了,起碼爭取做個未來的明庭女主人才對。蔣南再厲害,也是個高階打工仔,靠他雖然也可以一輩子過上等生活,可比起一整個明庭來,一個ceo算得了什麼?”
“你也太物質了吧,說不定蔣南和她是真愛呢!這個社會不是什麼都講錢的,也有人重感情的不是?”
“那倒也是,剛才見新娘子似乎挺開心的,外界可都傳她快要瘋了呢,今天過後大家都知道她活的也沒那麼慘,估計落井下石的人會少很多。”
“哎……畢竟家道中落成這樣,又死了爹,又沒了家業,遇到這麼多打擊,自己的男人還能對自己不離不棄……”
***
炎涼回到大廳,意味著笑容再度掛上嘴角。
剛才在洗手間裡議論了好一番的兩個女人,都是今晚商界的朋友帶來的女伴,男人們前來向蔣南道賀時,炎涼極其難得地和女伴們微笑打招呼:“你好。”
待他們離開,蔣南見她心情似乎比之前好很多,是偽裝的笑,還是真的開心,逃不過這個男人的眼睛。而這個男人,看著她,卻是微笑而不自知:“你好像認識她們。”
蔣南替她將落下的一縷鬢髮撥到耳後,炎涼這時竟抬起眼來,目光含水一般,盈盈地回視他:“剛才在洗手間,聽見她們在討論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
“……”
“我為什麼選擇你,而不是路徵。”炎涼笑容更美、更豔。
蔣南眸光忽的一暗。
炎涼心情大好,主動牽起他的手,他掌心的僵硬似乎洩露了些什麼,被他習慣性地掩飾過去――蔣南撥開了她的手:“你要喝點什麼?我去拿。”
說完就要走向不遠處託著盤子的服務生。
炎涼卻不捨地環住了他的胳膊。
她微笑地看向,目光幾乎是溫柔:“不過我忘了告訴她們,我不選路徵,不是因為我放不下你,而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
“你明白嗎?我說的是……”炎涼笑容越發甜膩,眼中卻冷然一片,她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