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壞了,她們定把一切都怪他頭上。
房寶兒聽她們越罵越難聽,也不知該氣或該笑。
不過她很訝異,女皇對他們要帶走龍天宙居然起這麼大反應,莫非她外表冷漠,心裡其實在意龍天宙?
果真如此的話……她倒覺得讓龍天宙留下也不是壞事,倘使有一天,龍天宙能為了女皇而再起生存之念,絕對好過他現在對什麼都不在乎,事事冷淡,連自己的性命都能輕易拋卻來得好。
她從懷裡掏出一條紅絲線,往女皇手腕拋去。
女皇正跟龍天洪吵得熱烈,一時沒注意,手腕竟給纏住了,駭得她臉色微白。
這夥人該不會真想再改朝換代一回吧?
誰知房寶兒啥也沒做,只捏著紅絲的另一頭,閉目細細診察起來。
女皇一時愣住了,半晌後,驚呼:“懸絲診脈?”這會兒她真的慌了,一個能懸絲診脈的大夫,她怎麼騙得過?
等房寶兒確定了她並未懷孕,那麼……休說他們會不會帶走龍天宙,王夫肯不肯留下來也是個問題。
不曾經歷差點失去的痛苦,不會察覺他的可貴。
而今,她發現了,也努力想要挽回,但是……來不及了嗎?
突然,她心裡湧起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即便貴如一國之君又如何,照樣有做不到的事、留不住的人……
她第一次反省,過去,自己是否對龍天宙太壞了?如果她對他好一點,哪怕只在他心裡留下一點情意,以他重信重諾的個性,就算不愛她也會為了夫妻情分,留下來陪著她吧?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如今後悔已經太遲。
只怕從今而後,她要真真正正做一個“孤家寡人”了。
心突然有點冷,她嚐到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適時,房寶兒把紅絲一抽,龍天洪立刻湊過去問:“弟妹,怎麼樣?她撒謊對不對?她根本沒有懷孕。”
女皇面無血色,只是咬緊唇,昂起下巴,堅持著最後一點自尊。
就算撒謊又如何?她是皇帝,她說的話就是聖旨,今天哪怕她說樹是藍色,它便是藍色,誰人敢駁?誰又能駁?
或者今天,她註定留不住龍天宙,但她也不會像個棄婦般哭哭啼啼,她會先削奪他“王夫”的封號,再逐他出宮。
自古以來,既然事不可為,那就快刀斬亂麻,免得越拖越麻煩,終成禍患。
“朕——”她口才開。
房寶兒溫婉似春雨的聲音在殿裡輕輕揚起,帶著溫暖、也帶著生機,教人一聽,便覺心頭一片祥和。
“雖然才一個多月,但陛下確實有喜了。”
這會兒不只龍天洪目瞪口呆,連女皇都驚訝得張大了嘴。
花淚痕注意到妹妹的模樣,心裡暗喜。看樣子妹妹對龍天宙並非全然無情,不過她個性驕傲又多疑,只怕日後龍天宙要擔待的地方還很多。
但有情總比無情好,她有了情,便不會走上先皇的老路子,施政處事也會多用心思,對老百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況且從某方面來說,妹妹和龍天宙都是失去熱愛、封閉心靈的可憐人。
過去,他們像受傷的獸一樣,緊靠在一起,一邊互相取暖,一邊彼此傷害。
但願日後他們能如一對真正的愛侶,攜手相牽、互助互持、重新得回人生。
“弟妹……你沒診錯吧?”好半晌,龍天洪終於期期艾艾地問道。
女皇目露希翼地看著房寶兒,關於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不過她不好開口,倒是該感謝龍天洪替她解決一個麻煩。
“三姐難道還信不過我的醫術?”房寶兒笑道。
“這倒也是。”龍天洪想到剛才他們看見龍天宙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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