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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何子濯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便帶著手下的弟子們離開,而周青潛也同樣沒打算深究方才失禮之事。
何子濯走後, 他還熱心場地上前去看了看戚光雅的傷勢。
歸一派的弟子們都很警惕, 說道:「不勞前輩費心了。」
周青潛笑道:「不費心不費心, 這點傷, 好治。」
他說著,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去, 在戚光雅人中處狠狠地掐了一把。
林越沒來得及阻止,眼睜睜看著師弟遭到了荼毒:「周掌門!」
周青潛收回手去, 戚光雅也慘叫一聲醒了過來。
周青潛笑道:「我說了很好治吧?放心,死不了了。免得他出點什麼事,你們賴上凌霄。」
林越吸口氣,說道:「那必然不會,歸一派沒有那種無賴之輩, 多謝周掌門。」
周青潛道:「小傢伙們, 趁著年輕,狂得一時是一時吧。我等著上了場見識各位的真本事。」
戚光雅疼的直吸氣,等到周青潛走了, 他回手一摸自己的人中處,才發現竟被生生掐掉了一層皮,忍不住罵道:「凌霄沒有一個好東西!老頭出手真狠。」
林越沒有在意師弟的抱怨,而是目光出神地望向另外一個方向,問道:「光雅,你方才看見了舒令嘉沒有?」
戚光雅暈的較早,沒看見舒令嘉出手,聞言道:「舒令嘉?他不是沒來嗎?」
林越道:「來了,方才的碎劍就是被他壓下去的。」
戚光雅看了看遍地的狼藉,又順著林越的目光望去,看見舒令嘉果然正跟景非桐在不遠處落座。
見狀,他雙目一亮,反倒面露喜色。
「太好了,我聽說他離開凌霄,還以為我這個仇算是報不了了,來了就好,這回就算是試劍大會上抽不到與他對手,我私下裡也得跟他較量一場,一雪前恥!」
林越搖了搖頭,說道:「戚師弟,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比較好。」
戚光雅道:「你覺得我打不過他?」
林越道:「相反,我是覺得舒令嘉廢了。」
戚光雅奇道:「沒有吧,他不是剛剛才出手了嗎?」
林越從地上撿起一塊碎劍的殘片,說道:「他方才出手很討巧,是以劍意壓制了姜橈暴動的劍息。這是舒令嘉天生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東西,沒的說。」
「但是我瞧他開始將一塊殘片單獨開啟的時候,卻是出手虛浮,靈力不濟,顯然多年苦練的根基已毀。再聽他師尊方才的話,他這舊傷,恐怕十分麻煩。」
戚光雅皺起眉頭:「怎會如此,我還要堂堂正正地贏過他呢,他若是真傷的這麼重,勝了也沒什麼意思。」
「只怕難嘍。」
林越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別說是你,今日他來參加試劍大會,但凡是遇到擅長持久戰或是幻術惑心的對手,都會很麻煩,英雄末路,虎落平陽……唉,且等著瞧吧。」
景非桐一直握著舒令嘉的手腕,將他領到了自己的位置前,這才鬆開了手,笑著說:「快坐吧。」
舒令嘉見他果然單列一席,便問道:「你的下屬們沒有來嗎?」
景非桐道:「沒有。這試劍大會不關他們的事,來了也沒什麼意思,我就沒帶人。」
碧落宮向來神秘避世,又不算正道,因而甚少參加這樣的集會場面。
景非桐是因為出身心宗,又曾經在會上奪得魁首,這才受邀前來觀摩,但並不會上場比試。
想來正是因此,他身為碧落宮的殿主,不好與心宗的普通弟子們坐在一處,便被單獨安排出來了。
舒令嘉點了點頭,也就不再瞻前顧後的,直接掀袍子坐下,反客為主地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其中